萧衍、梁拉娣次日婉拒了分厂领导的盛情邀请,离开真定返城。
红星炼钢厂总厂,萧衍在车间向梁拉娣传授直大轴的技巧。
“我给你打个比方,一个人如果腰弯了挺不直,他就成了罗锅;你不能硬行把他搬直,如果硬直能好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罗锅了。”
“你说的不对吧,我听人说罗锅是因为脚崴了。”梁拉娣回应。
“我这只是打个比方,你不用纠结,明白这个意思就行。”萧衍作了个手势。“关键是要找到问题所在。”
梁拉娣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直大轴跟罗锅道理类似,如果这个大轴要是弯了,你要明白它弯在那里,为什么会弯?你不能说大轴弯在哪儿,你就直哪儿,对不对?”
萧衍见梁拉娣注意力不集中,提醒她。“师父给你讲课,你在认真听讲么?”
“师父,我在听呢。”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这个技术就不值钱了。”萧衍继续讲述。“我在直大轴之前,都要查图纸、验钢号,拿小锤子敲敲打打的,都是为了这最后一下作准备。”
梁拉娣注视着萧衍。
萧衍看出她的异样。“我说了半天,你不认真记载,盯着我干嘛?”
“看你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原来直大轴这么复杂啊。”梁拉娣感叹。
“你不跟我比,我已经很熟练了,你还是新手。”萧衍摇了摇头。“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要想直大轴,手头必须有准。”
“哦,手上要有多准啊?”梁拉娣面露好奇表情。
“实话告诉你,我的手比卡尺还准!”萧衍脸上露出玩味表情。
“我不信。”梁拉娣摇头。
“不信的话,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萧衍看了一眼,又用手摸了摸。“你的小拇指十个厘米零三道,回去自己用卡尺量吧,不会错的。”
“师父,我真是服了你,你猜的真准啊!”梁拉娣脸上露出震惊神色。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室温。”萧衍继续传授技艺。
“可是,我有次看到你,没有问温度就直了啊。”梁拉娣面露好奇表情。
“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一进门就看了温度计。”萧衍反问。“你知不知道,为何我每次直大轴的时侯,都要把旁边围观的人赶走?”
“你是不是怕他们偷看?”梁拉娣回应。
“算你聪明,这些人是故意围过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偷师;因此我要做些假动作迷惑他们,真真假假,他们就摸不透直大轴的规律。”萧衍点了点头。“当然,我对你可是一点没有藏私,我已经把直大轴的技巧全部传授给你了,你要好好加以练习。”
“师父,跟你在一起,我可学到真本事了。”梁拉娣面露敬佩表情。
萧衍顿了片刻后说。“领导给师父说了,让我准备参加全国冶金系统群英会;届时,师父会带你参赛,只要你表现出色,就能够晋升为八级钳工。”
梁拉娣喜出望外,她现在是七级钳工,一直想升到八级钳工;从七级钳工升到八级,看似只升一级,实则差距很大;有不少七级钳工一直熬到退休,都没能熬到八级钳工。“谢谢师父提携,我一定好好伺候师父!”
马华提醒傻柱,可以走上层路线来搬倒许大茂。
说来也巧,大领导请傻柱下班后去帮厨。
傻柱在厨房等侯了半天,一直没接到通知。
大领导身边的男秘书小陈走进厨房。“何师父,领导正在处理公务,饭点还要再要往后拖迟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