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也别生气,我们虽然搬过来快三年了,但是爹娘曾经托人给她捎去些银子,想必日子不是过的太难。”叶小雨看见自己二哥动怒了,赶紧安慰道。
叶落霞悄悄拉了拉叶小雨,然后两人退出了屋,叶落霞听见叶云海在屋内爆了粗口。
“小姨,田凤是谁啊,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起过?”叶落霞好奇的问。
叶小雨叹气,有些惋惜道:“是你二舅的青梅竹马。你二舅从小就是个火爆脾气、在村里也是有名气的拼命三郎,村里人向来不敢轻易招惹他。
也正因为他这份血腥,才会是他上了战场。他胆子大,从小就不怕事,当初也和一个老猎人打过几天猎,不会功夫但是力气不小身体也灵活,不然我大哥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去服兵-役的。
家里穷你大舅迟迟娶不上媳妇,所以就耽误了底下你二舅与三舅的婚事,毕竟长幼有序,再说家里条件不好,你两个舅舅不可能越过你大舅先成婚。
田凤是咱们村土生土长的人,父母那一代就人丁单薄,田凤十三岁的时候父母相继离世,她一个人拉吧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还有两个年幼的小妹妹,自己硬是扛起来了一个家的重担。
你二舅自小就对田凤倾心不已,田凤比你二舅小两岁,田凤勤劳能干也不是个骄气的,父母身体不好,自幼她作为长姐就十分辛苦帮着承担家事,后来父母离世她又承担养家重担,你二舅就更喜欢她这份性子。
可是造化弄人,咱们家家穷不好过,你三个舅舅婚事就这么一年年耽误了,然后赶上要服兵役,最后你二舅没办法也只能带着遗憾走的。”
“那田凤对我二舅怎么样?”叶落霞问道,心里唏嘘不已,也十分惋惜。
这就是古代封建礼教下女子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未出嫁就要听父母的,父母早逝就要听家里叔伯兄弟的是一点自己做不得主。
再加上那个田奎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这样女子的命运还真是不好说。
“我觉得田凤心里是明白你二舅心意的,人家女儿家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自然是能表现出什么。
你二舅帮衬着她都是偷偷的,没有让村里人看出什么,不然不是毁人家名声嘛。
但是这种事讲究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你外公外婆也是看着她父母早逝一个人顶家立业可怜,想过先将她娶进门或者定下亲事的。
但是你二舅怕你大舅有压力,会为了他草率成婚就没答应先与田凤定亲,好在田凤比他小几岁也还没到出嫁年纪,就是谁都没算准他要去战场。
这一去能不能回来就是未知,更不能耽误人家姑娘了,所以才没有挑明。
但是田家人心里都有数,就是都没有说破这一层,田奎那个没良心的,忘了自己从小被人欺负都是你二舅护着他的了,一直拿捏着聘礼银子不撒口,咱家那会是真的没那个实力。”叶小雨气道。
叶落霞道:“想不到二舅和爹都是痴情种。”
叶小雨叹口气道:“可不是......”
叶落霞给孤轶使了一个眼色,孤轶自是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就悄悄离开。
屋里此时也没有什么激烈的谈话,应该是家里人将叶云海给安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