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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商刘家还是识相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被朱瞻垶挑中并且还担任这么重要的角色。
不过再怎么识相的家族中叶会有那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蠢蛋,鲁商刘家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这个。
“你没有很多时间,三月之前,孤要看到结果。”朱瞻垶将一封信丢给了刘正明,口中吐出的话堪称是冷酷。
“孤有没有亏待你们你自己心里应该是清楚的,若是不清楚的话就回去翻看一下你们刘家这两年的账目,想来会给你一些启发。”
“劳殿下费心,草民万死……”刘明正跪在地上,身躯有些颤抖。
虽然过了年的朱瞻垶才不过十七岁,但一个在政治斗争和战争中磨砺出来的储君威势不是他一个商人能够抵挡的。
刘明正很清楚,自己一旦踏错,哪怕只是一小步,眼前这个孩子也可以要了他全家,乃至于九族的姓名。
况且,嗜杀的确是朱瞻垶现如今的标签之一,这个标签对商人的威慑力尤为的重,但这个标签真就是与生俱来的吗?就没有点儿别的原因吗?
刘明正心里很清楚。
“殿下!”
就在此时,慌慌张张地冲进殿中的朱铭搅乱了这带着些许肃杀的气氛,让朱瞻垶和刘明正都为之一愣。
朱铭不是第一天成为皇太孙的贴身近卫,而是从朱瞻垶小的时候就追随于他的左右了,这种低等级的错误……
只见朱瞻垶皱着眉头,但并没有阻止朱铭的脚步。
“什么!?”
朱铭俯身贴在朱瞻垶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然后……
刘明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见朱瞻垶不是一面两面了,但从未见到过朱瞻垶有如此的反映。
在刘明正的印象里,皇太孙一直都是那个成竹在胸,同时带着点危险的威严。
“马上去通知我爹!叫人备马!”
朱瞻垶站起身,似乎全然忘了刘明正还在,直接将其丢在一旁,转身进了兴庆宫的后宫。
朱铭也匆匆离去,只留下刘明正一人呆呆地跪在大殿之中。
应天皇城,长安街。
此长安非彼长安,长安街是应天皇城的主干道之一,取长治久安之意,还有其他的如平安街等等。
象征着太子身份的辇驾自皇宫的方向驶来,较之平时,辇驾的速度有些快,竟然给人一种匆忙的感觉,让周遭百姓带着些许的慌乱躲避着。
很快,辇驾就停在了一座府邸的面前,而府邸大门上的牌匾告诉着人们此间主人的身份。
金府,大明现任兵部尚书金忠的家。
没等朱铭搀扶,朱瞻垶直接从辇驾上跳下,急匆匆地冲进了金府。
“见过太孙殿下,殿下福寿安康……”
金府的下人们跪地行礼,但朱瞻垶却连搭理都没搭理,直接过了前堂,朝着后院而去。
哪怕作为皇太孙,这也是极为失礼的,但眼下已经无人在意这些了,因为此时这金府的主人已经病倒,甚至已经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了。
“老身拜见太孙殿下,殿下……”
一进后院,金忠的老母亲就带着几分仓惶给朱瞻垶行礼,显然是才刚刚收到消息就带人过来了。
“老人家免礼!”朱瞻垶赶忙快走几步,亲手将老妇人给搀扶了起来。
“金忠的情况如何?”
虽然当着一个母亲,而且还是一个儿子病重的母亲面上说这件事有些不太好,但事实更加重要。
“回殿下,大夫说……”
一谈及儿子,老妇人的脸上就挂上了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