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落了地,从空间里找本看,又拿出来一些糖果零食边吃边打发时间。
车里暖风开着,温暖如春。
车窗外沉重的冬天,或者寒冷的天气吞噬了色彩。
街上人和物的颜色只剩下黑,或者白,或者黑白叠加后的各种灰色,像拓印在纸面上的老相片。
被放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无论照片里的景色多么灿烂,也一定会看出朴素苍白的感觉来。
一双看不见的手按动下了快门,卡擦一声。
留下鲜明的时代印记。
这头猪卖的慢了点,天色都有点擦黑了才买完,几个人收拾好东西上车以后李东把他们都收进空间里。
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开车找了一个旅店,一栋灰扑扑的俄式二层小楼,白色的匾额龟裂着蚂蚱口,红色的字体已经很模糊,勉强能看出北国旅馆的字样。
旅馆的门上有个军绿色厚厚的棉门帘,掀开时要废点力气才能把它拽起来,推开门就见一个柜台,一个戴着蓝色套袖织毛衣的中年妇女抬头看了李东一眼,微愣一下问道:“找谁?”
语气硬的如同外边的冰茬。
“大姐,我住店。”李东摘了头上的帽子说。
“小屁孩叫谁大姐呢,还住店?”中年妇女坐着没动撇了撇嘴,“哪的啊,有十八岁吗?”
李东递过去一张伪造的村委会的介绍信,和真的一样。
中年妇女极不情愿的放下毛衣,又打量了下李东,才从肚子里挤出一‘句话,“一块五一天,两块钱押金。”
李东递过去5块钱,“两天。”
中年妇女拿过一本帐单,几笔就划拉完可能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字体,扔给李东一张,“拿票退押金。”
李东随手放进兜里,不和更年期妇女一般见识。
中年妇女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一个房间,房间是真的简陋,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柜子和一个红色铁皮暖水瓶几个茶杯。
李东也不在乎条件好不好,要不是吉普车从空间里进出太显眼,他才不会来这里受大妈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