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哲来说,很多科技成果的转化,不管是方向、理论、环评、研发,还是实验数据、技术工艺什么的,他都有相应成熟的解决方案。
不管是领先一代的,还是领先两代甚至是三代的,都不在话下。
想要跨越式的发展,也不是做不到。
唯一的限制,就是机加工,也就是需要的制造设备。
不管是实验室所需要的高精尖仪器和设备,还是制造设备所需要的各种精密机床,都是建立在机加工之上的。
这里面每一个零部件的制造,同样也是建立在机加工之上的。
说白了,就是制造机器的机器,也就是工业母机。
工业母机也叫工具机,它是工业化的根本,也是现代工业的心脏。
由数控系统、精密件和功能部件组成,是整个工业体系和产业链的核心环节,决定着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工业发展水平和综合竞争力。
它被称之为工业之花,就是因为不管是它的支撑部件、变速机构、进给系统、主轴箱、刀架刀库,还是控制和操纵系统、润滑系统、冷却系统等,都属于工业领域浓缩出来的精华,代表着高精度的水平极限。
不管是后世的芯片制造、光学、医疗、航空航天以及航海、汽车等的发动机,所需要的设备,都源自于它的加工能力。
在这方面,东洋、德意志、美利坚、瑞士等有限的几个国家,差不多垄断了整个高端市场。
在后世,更是逐渐形成了两大寡头,那就是东洋和德意志。
这两个国家,占据了全球高端精密机床九成以上的市场。
美利坚f-35和我们j-20,就有很多零部件,都是委托给它们做出来的。
这就是差距。
但是,老美可以随时拿捏自己的干儿子,我们却不行,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可能就会面临被卡脖子的危险。
很残酷对不对,可这就是现实。
还是那句话,落后就得挨打,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
所以,陈哲可不想在这种战略意义上的领域里,被别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人说,我们后世在机床领域不也赶上去了吗?
老实说,差远了!
但凡涉及到高精度的工件,没有长时间的积累,都做不到那种程度。
国内造出来的高端精密机床,不管是稳定性还是在寿命上,都无法保持高精度的时间,这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所以,这就需要长时间积累,通过不断地研发、完善、突破,才能形成的一整套技术体系,甚至有可能需要几代人去完成,绝不是一蹴而就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日本的发动机,人家说不怕你拆开研究,甚至是去复制,就算图纸都给你了,你也造不出来。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咱们抛开东洋人在发动机领域的专利壁垒不说,你想拆开绘制复制,那就是一个海量的工程。
而且,别说复制了,你拆开了能再重新组装起来,还能保证和原来一样的性能,都算你牛比。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装配精度方面的问题了,因为当机加工对精度的要求,达到某种程度后,是需要苛刻的精密装备的。
这可不是简单的拼装,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那种,含有相当高的技术难度。
而除此之外,还有关键原材料和配方的加工工艺、制造设备工艺、内燃机设计上的热动等。
或许有人会问,后世不是有3打印吗?难道还制造不出这么精密的工件?
对不起,还真就造不出来。
还是举个例子来说。
汽车变速箱上的工件要求,都是零点零几丝的,但3打印模块接缝,最精确都只能做到几十丝,没有可比性的。
至于航空航天领域,就更不用说了。
焊接、铆接这些组装工艺,可是至关重要的,自动焊机焊不到的犄角旮旯,也是关键。
而在这种应用领域,对于精度上的要求,同样是极其苛刻的,几丝都不行呢,更不说是十几丝、几十丝了。
如果真用到了战机上,那碰上敌人,可就和送人头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陈哲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而这会儿,不管是老美、东洋还是德意志,都还远没有后来那么发达,他还有的追。
因为他是不需要什么经验积累的。
他需要的,不是转着圈子挨个儿实验寻找,而是有一条笔直的道路,就等着他直接走过去就行。
这条路上,最亟待解决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完成产业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