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看着苏晴阴沉的表情,狠狠一咬牙,“不错!之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神州九国,犬牙交错相互制衡,尤其北齐与我大玉牵扯最深。
大玉无论要南下,东进,西出,皆要先安顿好北边的这头猛虎,他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如今正好有机会削弱他,不趁他病要他命?而且,各国对北齐封锁,唯独我玉国向其输送救命粮,各国如何看我们?这不是为了北齐得罪了诸国么?
我听闻各国使臣已齐聚京都,名为贺寿,实为施压。七国齐齐施压,亘古未有。朝廷未必扛得住,到时候……大人就是有先见之明。”
苏晴看着徐兆一脸笃定的表情,轻轻一叹,“你猜,七国为何一定要向大玉施压,而大玉为何到现在都不明言表态,任由各地粮商将粮食运来?”
“兹事体大,朝廷应该还在犹豫阶段。”
“你说这次北齐灾荒能让其灭国么?”
徐兆脸色微微一变,“北齐实力强劲,有天下第一的铁骑,灭国不至于但足以动摇国本。”
“我再问你,一个遭遇灾荒,穷的只剩下军队,且正好举目皆敌没有友邦的国家在民怨沸腾之时会做什么?”
徐兆眼中迸射出道道利芒。
“自然是穷兵黩武了。”
“你猜他会攻打谁?”
北魏有天险可守,北齐断然不会与北魏打必然会挥军南下。下官知道大人担忧什么,但彼时的北齐不过是只瘦死的骆驼,而我大玉国富民强,亦有天下一等强军,胜负在我不在齐。
只要守住北齐一个月,北齐必自溃。甚至,我们还能王师北上。”
“你再猜一下,北齐与大玉战起,其余诸国会怎么做?他们是坐山观虎斗呢,还是希望我们两国打的越凶越好,最好打到天昏地暗同归于尽?”
徐兆张大嘴巴,已然无言以对。
你说北齐自溃,那是因为他们无粮饷支撑。可要是和大玉发生国战,诸国会无条件的向北齐输送粮草,免费送都不要钱。
封锁救命粮的是八国联手,最后承受怒火的却只有我大玉,你说朝廷傻么?”
“可是……可是……”徐兆额头上溢出细密冷汗,“如果不与诸国联手,诸国将我们视为北齐一体该如何?”
“视为北齐一体就一体,如何?有本事,派兵来打啊,到时候不用我们出兵,北齐自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就算后面没有大事发生,此举至少能换回大玉和北齐二十年和平。
只要吃过玉国大米的这一代还在,北齐但凡想挥军南下就是失了道义民心,只要不给他们充足借口,北齐就不会与我们挑动战事摩擦。”
“还是大人所虑深远,是下官浅薄了。可如果陛下和内阁是这么考虑的,为何不对诸国仗义执言?而故意不做言语,暧昧不清?”
“徐大人啊!咱们做事,得高调。但做人呢,得低调!张扬只会惹来麻烦。朝廷暧昧不清,正是不给把柄不做靶子啊。”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西门吹雪脚踏流星的飞过围墙,落在了苏晴身边的柳枝之上。
徐兆对苏晴身边总能出现高来高去的高手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西门吹雪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告退。
徐兆离开后,西门吹雪看向苏晴,“这么急着叫我回来,遇到麻烦了?”
“刚刚出现一个大案子,凶手的剑法武功很高,我担心展昭和薛崇楼搞不定,还得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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