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苏晴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捡起两个麻袋,身体如离弦箭矢一般向江面射去。
轰——
一声巨响,苏晴破开水面,直接跃上天空踏空而去。
往来的商船上,一个年轻儒士扶着船舷剧烈呕吐着。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响,抬眼看去,正见一条水龙冲天而起。
中年儒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来是真醉的不轻啊,竟然看到江龙出水,腾空而去。”
“楚兄,你是喝多了,可我没喝多啊。”耳边传来另一个震惊到微微颤抖的话。
“陆兄,你也看到了?”
“真真切切的。”
远处,另一艘商船之上,几个中年胖子神情激动的望着苏晴出水的方向。
“江龙出水,罗江果然有江龙……明天就在岸边给罗江造一座龙王庙。”
“江兄说的是!真有江龙,我们给它造了庙它还不得记着我们的好,保佑我们一帆风顺啊?”
自己捞两个麻袋引发了什么江龙传说,苏晴自然是不知晓的。在江龙传说流传于罗江之上时,苏晴已经提着两个麻袋飘然落在县衙之内。
“来人,带上人手跟本官去抓真正的大鱼。”
凤起县,北区,叶家祖宅。
自从叶家粮仓被一把火烧了之后,整个叶家就显得死气沉沉。叶府中的下人都不敢高声说话,干活的时候都暮气沉沉。
夜色下的叶府,不见几盏灯火,门口的两盏暗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曳,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叶府后院,卧房之中。叶知秋坐在屋内的圆桌边上手捧着一本书,细细的品读。叶宏宇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天际。
“秋儿,手尾都料理干净了么?”
“干净了,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经无法开口了,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就算苏晴真的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找不到半点证据,除非,他真能下地府招来死者魂魄问话。”
“可为父心底却还是有隐隐不安,那苏晴可是被称为算无遗策,智计无双。”
“夸大之词,不足为信。就算他再智计无双,对我布下的这个局也无可奈何。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露过面出过手,现在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死了,他怎么智计无双?爹,你要实在不放心,等过些日子我们离开玉国,去南诏怎么样?”
“此事再说吧。”
正在这时,外面匆匆传来脚步声。
“老爷,苏大人来了,说来看望老爷和少爷。”
“知道了!”
管家走后,叶宏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
“秋儿,苏大人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怎么办?”
“爹先不慌,我自信苏晴查不到什么,我们要镇定不要自乱了阵脚。”
“要不,秋儿,你先从后门走?你武功高,也许能……”
“我武功对别人来说确实很高,但对苏晴来说,我的武功根本不够看。如果苏晴查到了东西,他一定已把四面八方都封锁住了,我根本走不了。倘若苏晴没有查到东西,我这一走岂不是不打自招?”
叶宏宇听叶知秋这么说,也不再相劝,长长叹了口气。
“爹,开弓已无回头箭,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苏晴来到叶家客堂,刚刚坐下,叶宏宇和叶知秋两人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苏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苏大人恕罪。”
“无妨,我来没有事先通知。”苏晴淡淡一笑,抬眼看着叶宏宇的脸上。
“前两天听叶公子说你病倒了,今日观你气色还不错,叶员外身体无恙吧?”
“唉!叶家百年基业毁于我手,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去向祖宗赔罪。现在我也想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重。想开了,心情就好多了。苏大人,您今日来……”
“哦,是为了告诉你们一声,案子破了,幕后黑手找到了。”
“真的?幕后黑手是谁?”叶宏宇故作激动的问道。
“不急,我先和你说说幕后黑手的算计吧。幕后黑手在两年前高价屯了几百万斤粮食,本想着送往北齐再赚一笔。
可北齐突然间停收粮食,措手不及下,幕后黑手将那几百万斤的粮食砸在了手里。这批粮食可是高了市场价至少三成,有的是高了一倍买的。为了筹集这些粮食,幕后黑手不息借了高贷。
如果这批粮食不尽快出手,高贷期限一到,幕后黑手必倾家荡产。但因为连续两年大丰,手里的陈粮根本就卖不出去。如果折价去卖,卖来的钱只够还钱庄贷款。祖上传下来的家业可就要亏干净了。
如此之下,幕后黑手干脆一咬牙一跺脚,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先烧官仓,以断官府调控粮价之手,后向水源下毒,制造瘟疫之祸。为了让自己不被查出,幕后黑手还玩了一手金蝉脱壳,移花接木之计。
端是好算计,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