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阿黄都以实验鼠进行电信号的观测与检查,可苦于实验没有太大突破性的进展,差不多快到了放弃转变方向研究的地步。如今终于有了新发现,吴所谓的兴奋也溢于言表,他当时就连夜赶到了组织可进门后,只见到了垂头丧气的阿黄,还有鼠房中早已僵硬的白鼠。
“阿黄,你不是说有新发现吗?怎么实验鼠死了呢?”吴所谓不解地开口发问,结果却换来了阿黄近乎绝望的眼神。吴所谓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可他还是静静等着阿黄开口给个合理的解释。
“实验鼠的电信号一直都很平稳,这一点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很清楚,信号监控我几乎每天都在检测,可以说已经快烂熟于心了。”阿黄望着吴所谓解释了起来,吴所谓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和阿黄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
“没错,不同个体的电信号在平稳状态下是不会发生变化,这已经是很明确的事了,用不同电信号去衡量不同个体的指标,你也已经和我说过很多次了,这种操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吴所谓自然对此很是疑惑,阿黄现在提到的也不是什么新发现,他们一直以来就像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电信号个体存在的判定标准,当目标个体死亡之后,电信号也会随即消失,这一点对于用来判定亲人的存在很重要,亦能算是最明确的一种判断指标。
“阿黄,是不是个体的电信号发生突变了?”吴所谓突然联想到了这种异类情况,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倘若是个体判定标准的电信号发生了某种突变,那么个体就相当于失去了标识。换而言之,用电信号来当个体评定标准的做法,可以被全部彻底推翻了。
吴所谓等待着阿黄开口,可阿黄却陷入了沉默,他一言不发低着头,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吴所谓见状心也沉了下去,他明白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一直以来的希望也顷刻间灰飞烟灭,亲人们究竟还存不存在这个世界,或许永远都无法弄清真正答案了。
吴所谓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坐到阿黄的旁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黄才合适,亦或者说也算是安慰自己。这种情况就好像癌症患者刚庆幸自己的病能够进行手术,却立马就被医生告知癌细胞已经到了晚期,没有任何解救的方法。这个结果非常残忍,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接受。
“老大,其实电信号没有发生大突变,小鼠的电信号一直都很稳定,不管外界如何影响都没有变化,除非小鼠死亡电信号才会随之消失。”阿黄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他的话让吴所谓破碎的希望又立刻重生了起来。可疑惑立马又将之包围,既然在这件事没有问题,阿黄又为什么会如此沮丧呢?
吴所谓扭头看向阿黄,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问道:“兄弟,既然没有突变,你为何会如此沮丧?”
阿黄也转头看向吴所谓,舔了舔下嘴唇回答道:“因为打从一开始起,我们的研究方向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