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后者。
是以,池芫也不经意间地撩拨过,反应是有的,瞧着也不像是不能行的,但就是关键时候,能把持住。
她默默咬着唇想,那就是有什么心理疾病了。
比如,恐女症?或者是亲密关系恐慌症?
但都解释不通,因为除了最后大和谐没有做过,该亲密的也不是没有。
而且小变态格外粘人,对于亲亲抱抱像是有着重度渴望。
想不通,那就直接问好了。
这天,等一群小萝卜头乖乖告别沈昭慕这个先生后,池芫拉着他进了屋,关上门,将人摁在凳子上坐着。
在他带着迷茫的微笑注视下,冷静深沉地问道,“说吧,你对圆房的看法。”
她一开口就是个直球。
沈昭慕多少对这事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他咳了声,手握拳抵着唇,如今他脸颊上的淡粉色疤痕已经变得很浅了,不凑近看都不会发现。
加上这阵子池芫天天都是让炖汤,他面上养了点肉回来,也有了血色。
再穿个白衣服,像极了误入山间的谪仙。
一害羞,池芫就有种自己在调戏良家仙男的错觉。
不,这就是错觉。
“这,圆房也不是一定要……”沈昭慕绞尽脑汁,却搜刮不出肚子里那些大道理来,只觉着词穷。
池芫便静静地直白地望着他。
“不一定要是什么意思?”她抱着手臂,凑近,“是对我没兴致,还是你有什么问题?”
她问得太犀利,沈昭慕愣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怎么回答都是坑。
但显然,第一个是送命题。
“当然有……是,是我的问题,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昭慕有些难以启齿,又下意识咬他那可怜的下唇,不多时就多了牙印子,他丧气地垂下了头,“我只是害怕。”
这五个字说出来,有种掀开血淋淋伤口的钝痛。
池芫错愕,“害怕什么?”
问完,她又沉默了。
好像悟到了什么。
“你……”
“阿芫,我不敢想,我这样的人,出生起就注定不配拥有家这样奢华的东西。如今能和你相守已经像是偷来的福气……
但我不敢,真的害怕血脉,我已经是那样不洁的产物,我还怎么有勇气去承担一个生命的到来?”
他说着,眼睫颤了颤,这样的沈昭慕,是脆弱的,也是自卑的。
他厌恶自私自利不负责任将他带到这个世上的父母,所以他自己从心底深处不愿要孩子。
也不敢。
万一孩子生下来和他,和高若隶一样,偏执疯狂,那该怎么办?
池芫叹了声,伸手抱了抱他,却被他用力回抱住。
她感觉这个拥抱多少有点悲伤。
便主动破坏气氛——
“你该不会长这么大,还以为,圆个房就一定能生孩子吧?”
一句话,成功让沈昭慕到眼眶的酸涩,退了回去。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