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芫带着小皇帝走了,沈临风直到看不到她曼妙的腰肢在眼前扭了,才依依不舍地守回了视线g。
这一收回视线,便和沈昭慕冷戾的眼神对视上。
他冷不防的,就打了个寒噤。
“怎么了九弟?”沈临风想到朝堂上以及刚刚的气氛,便赔着笑脸道,“太后毕竟年轻,说话做事免不了意气用事,你比她还年长,多担待些。至于皇上,还是个孩子,这会儿不理解对你有所误会也是正常的,长大点就知道事了。”
他说着,却见沈昭慕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眸光扫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觉着老九刚刚在鄙视自己?
他怀疑他看错了,因为沈昭慕不会当众做这样明显的事,那就是他多疑了。
“四哥说的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臣弟就先回去处理皇陵一事了。”
沈昭慕抖了下宽袖,笑意清淡,说完便离去。
留下沈临风吸了口气,“他这是何意?”
他想了下,便决定出宫去找池尚书,他总觉得,老九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或许,找这位池尚书,就能知道实情。
尚书府,装病告假不去早朝几日,池尚书嘴里都快急得上火起泡了。
尤其是听说今日早朝,太后垂帘听政了,还在朝堂上与朝臣起了冲突时,他更是觉着心里火急火燎的。
“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见的呢?不是让你们解决干净吗!”
这个女儿越发不受控制,已经超过他掌控了,如今又失了张嬷嬷的下落,这叫他不得不多想——
莫非沈昭慕已经出手了?
正书房中急得来回踱步,就听管家通传,说是永安亲王来了。
永安亲王?
“快请王爷厅里上座!”
他面上一喜,对啊,如今能和摄政王对抗的,可不还有个永安亲王吗!
他先前为了能搭上永安亲王这条船,可是花了不少银两的,看来,还是派上用处了。
当然,池尚书深知,如果不是当今陛下系他女儿名下,这永安亲王也不会卖他什么面子。
等沈临风坐下时,池碌笑眯眯地进来,拱手便热情招呼着,“王爷,这是刚从宫中出来?”
下人奉上茶点瓜果,沈临风只微微颔首,面上带笑地打量了眼“称病在家”的池碌。
瞧着倒是一点病色都没有,只不过眼下青黑得厉害,应是没怎么休息好的。
他心下了然,面上却只故作关怀地问了句,“听说尚书大人身体抱恙,本王从宫里出来,顺道帮太后捎一句问候。”
就目前池芫那个态度池碌嘴角笑意微微滞了下,心下苦嘲,但面上不得不做出父女感情深厚的样子,答道——
“太后照顾陛下已经够辛劳了,老臣这身子骨不打紧,娘娘上回还命人送了补药来真是难为她记挂了。”
为了不被猜疑池家和太后不睦,池碌打肿脸充胖子地让人大摇大摆从外头抬着箱子进来,说是太后所赐。
实际上,都是他自个儿垫钱买的。
就为了充充脸面。
听他这么说,沈临风心下才落定,他方才便是试探,既是父女,按理说太后应该很关心池碌才是,但这抱恙在家,不可能没有问候的。
不过转念想,想来是私下关怀过了,当着他的面,不便表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