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顾明月显然情绪不高,池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没有问。
只是看着站岗似的守在外头的大高个赵擎,摇摇头。
就她亲哥这榆木脑袋,指望他开窍,有点难。
又或者说,他现在不知道身世,只当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土匪头头,而顾明月却是货真价实的侍郎千金,内心自卑,觉得配不上吧。
经典的男女主情节。
怎么到了她这,沈昭慕不好好想下,她对他这么好,他配不配得上?
唔,他俩貌似表面上互相宠溺,琴瑟和鸣,实际上互相嫌弃来着。
谁也别怪谁。
“公主,沈公子。”
池芫和沈昭慕一回府,便见白郎君被押着,池芫略一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公主您可要替小白做主啊!”
白郎君见池芫回了,立即甩开侍卫,来到池芫面前,抓着她的袖子,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几个侍卫,竟然要抓我!”
“哦,你犯了何事,怎么会抓你?”
池芫好笑地看着眼前大抵是“恶人先告状”的白郎君,看了眼自己被拽着的袖子,想抽回,发现这厮力气不小,便只好任由他去了。
沈昭慕瞧见这一幕,却是心底暗自冷哼了声。
“公主,小白没有犯事,是,是他有问题!”
白郎君指着她身边的沈昭慕,眼底带着嫉恨之色。
“他鬼鬼祟祟的,房中定有古怪,小白只是想去搜查他的罪证,谁料刚进去就被侍卫给抓了——公主你可要信我!”
池芫听了,心里不禁翻白眼你是活不耐烦了才会想去搜他的房间吧,能让你搜到才有鬼了。
但面上只能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转头便问沈昭慕。
“沈公子,这事……”
她更想看他们俩斗法,自己独善其身看热闹。
显然沈昭慕更想她给姓白的面首一个教训,便只拱手道,“侍卫是先前公主首肯过,才安在院子里的,本来只是怕公主给了在下掌家之权后,会有有心人盗取账本和库房钥匙。不想,白公子会去在下房中……”
好家伙,你这么精明的人,会将库房的钥匙不贴身带着?
这话,又想阴我呢?
“这样啊,既然掌家权都交给你了,本宫身子虚弱是在不宜再劳心劳力,那便由你处置吧——白郎君,这次是你不对,本宫让沈公子处置,你可有怨言?”
她轻柔的声音说着这话,白郎君白倾顿时脸色不大好看,但听她话里并非厌弃他,又只好做出委屈之状地看了她一眼。
“小白全听公主的,小白的命都是公主的,别说处置了,就是要小白死,小白也绝不会有怨言的。”
沈昭慕在一旁听得嘴角扯了一抹冷笑起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法,非是在下不肯饶人,而是白公子这事若是不秉公处理,在下日后如何御下?”
他面上不肯退让,池芫又看向他,点点头。
“你说得对,本宫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你稍后过来给本宫念书。”
这心还是偏向了沈昭慕了。
白倾暗自咬着下唇,看沈昭慕和池芫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是,公主慢走。”
等池芫一走,沈昭慕便淡淡地朝白倾看了眼。
“白公子,如今府上,公主留你一人在后院,可见对你有些不同的情分在,你更应该替公主分忧,而不该挑事让公主为难。”
“少在这道貌岸然了!”池芫不在,白倾立即变了个脸,他瞪着沈昭慕,“你很得意吧,公主为了你将徐康赶走,为了你将其他人都送走,日日夜夜将你带在身边,就连管家权都给了你……
但你休要猖狂,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只要我还在府上,我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沈昭慕闻言,静静地望了他一眼。
“来人,白公子擅闯要地,又出言不逊,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后罚闭门思过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