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能不能放过她,她笑得好尴尬,嘴角僵硬,脚趾头抠地了。
陪假皇帝演戏不是体力活,却是个考验脸皮的活。
等出了城,池芫几乎是提着裙子就要下车。
但被假皇帝拉回来了。
险些站不稳,假皇帝便作势要抱她似的,池芫警铃大作,立即抽回手坐下了。
“对不住皇兄,是,臣妹失礼了。”
她怕被假皇帝怀疑,还不忘小女儿态地垂了脸,羞赧道。
假皇帝爱极了她这模样,不得不说,皇家的人都长得好看,他后宫这么多美人,却极少有人能比得过这皇后所出的,当今唯一的嫡公主的。
这也是他一大憾事。
但他想当皇帝,全天下的美人都可以收于后宫中,就是不能拿这个怎么样。
不过比起江山富贵荣华,一个美人算得了什么呢。
十余年过去后,再美也会衰老丑去。
想着,他便歇了些心猿意马的心思,看着她头顶的珠花,不禁问,“皇妹和朕怎么生分了?”
“有么?”
池芫坐稳了,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池骋猜,或是因为解了毒,她瞧着面若桃花,极其娇美惹人爱,加上没有从前那般沉郁木讷了,他唇角勾了勾,但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这份美貌,而对池芫放下戒备之心。
“听说皇妹最近去了兵部,不知是为了何事?”
池芫心里一咯噔,这个顾为准还真是不靠谱,这都说?
不过也对,就算顾为准不说,也有别的眼线。
她眨了眨长睫,淡定中透露了几分窘迫之色。
“为的一桩小事……这臣妹府上之前有个得力的侍女,一问才知,正是顾侍郎那落难却并香消玉殒的千金,便想着成人之美,带她去认亲的——
那侍女颇讨我喜爱,她说当初顾侍郎剿匪时有所遗漏,担心有山匪余孽报复,便求臣妹为她问顾侍郎查阅卷宗……”
看她多会编故事,她自己都快信了。
有理有据的,而且她的确没有问顾为准要当年的卷宗,她只是——
趁女主缠得顾为准头大,无暇顾及她时,赶紧将卷宗室看了个遍罢了。
闻言,池骋沉默片刻,他在池芫回话时,一直转手里的一串玉珠子,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池芫,想从她神情中找到破绽。
只可惜,她面上毫无破绽,话里也没什么漏洞。
只一点,这太不像她的行事风格了。
为了一个奴婢,就做到这份上?
“只是这样?没有为了别的?”
“还有什么别的?皇兄若不信,臣妹这就下车好了。”
池芫在池骋面前向来口直心快,毕竟池骋表现出,很宠爱这个妹妹的样子。
所以就算表现出恃宠而骄的样子都是不为过的。
她一拉下脸起身要走,池骋就信了。
不禁拉着她,笑道,“这天下,前朝后宫,再没有人敢像你这般胆大,给朕甩脸色了。”
“那也是皇兄给的胆子。”
池芫闻言,扬起眉梢,笑容温婉又亲昵地顺着这话道。
池骋听了便点点头,“行了,坐下吧,不过是话家常问几句,没有别的用意,你别多想。”
到底是谁多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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