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进宫给太后请安,听闻池芫怀孕,太后乐得合不拢嘴,拉着池芫的双手就跟亲闺女似的嘘寒问暖的。
“好孩子,好孩子啊,委屈你了,这个臭小子,回头哀家再说他。”新婚夜诊出怀孕,说实在的,只能瞒着先,要不然传出去对池芫的名节有损,想着好好的姑娘家如果不是臭小子胡来,也不会不知分寸的,是以,太后又赏赐了几箱子珠宝首饰给池芫。
池芫默默瞥了眼平坦的小腹,真是母凭子贵了。
而更叫她感到唏嘘的,还是孩子他爹。
沈昭慕被太后训斥了也也是微微带着笑意的,一副“任你骂我开心我愿意挨骂”的模样,太后又好气又好笑,直打发了他,让他带着池芫去见皇帝。
到了皇帝这吧,沈昭慕二话不说,便是直接来索要赏赐的,“皇兄啊,你弟媳这身怀有孕,又治表妹有功,怎么也要些实质性的赏赐,才能彰显您的天子风范,是吧?”
是吧?
是你个头的是。
沈昭羡一想到自己这边八字还没一撇,这蠢弟弟又是成亲又是当爹的,一下将自己甩到不知哪里去了,现在还舔着脸问他要赏赐?
皇帝的脸,黑得跟被抢了媳妇似的,良久才冷不丁地开口,“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
这总够了。
沈昭羡心下腹诽。
“只是钱财身外之物哪里能彰显皇兄的手笔?”沈昭慕却丝毫不为所动,迎着沈昭羡杀人的目光,继续道,“给她个诰命吧。”
这话说得,就像是诰命是市集上的糖葫芦似的,想要就能要到。
沈昭羡眯着眼,打量这个蠢弟弟,只觉得从未发现他这个弟弟这么会做生意。
他咬着牙,想到秦晚的腿还没完全恢复,身子也还需要池芫帮忙调理,若是从前倒还好,如今池芫是战王妃,皇家上了玉碟的皇家妇,就算是天子也不好将堂堂王妃招来喝去的。
于是,池芫来的时候轻轻松松,走的时候……几车赏赐不说,还带着诰命的圣旨走的。
她不禁看着身侧恢复了懒洋洋神态的男人,“不愧是你。”你奸商永远是你奸商,这生意经这头脑,她还是需要多学学。
“就当你是夸我了。”
沈昭慕嘴角勾了勾,摸了摸鼻梁,池芫见到这个下意识之举,不禁笑了。
“没有眼镜是不是很不习惯?”
难得见她顶着这冷淡的脸能说这样温柔的话,沈昭慕不免有些欣慰,上一世没白受罪。
点了点头,“是有点。”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带了些撒娇意味。
奸商撒娇?
池芫嘴角一扯,笑容恶劣,“哦,忍着。”
“……”
要不是接收到她原本对狗……战王的态度更差的记忆,沈昭慕这会都免不了玻璃心一把了。
不过他看向她的肚子,又不禁唇角上扬了下。
“对了,统子去哪了?”
池芫想起来,一整天都没听到狗腿子统的声音,还怪想——虐它的。
“替你出气,把它丢小黑屋关着了。”
小黑屋?
池芫不禁眼睛亮了亮,“关多久?”
“你猜。”
“……”
算了,反正不重要。
只是个会报数的机器人罢了,正主都不担心,她这个半路上的主子干吗着急?
于是,系统这一关,就到了池芫分娩这天。
她抓着沈昭慕的袖子,不知道第多少次怀疑地问道,“你确定,确定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