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慕媳妇儿,你说句话啊,你别一声不吭的,你教婶子心里不踏实。”根婶觑着池芫的神色,担心她胡思乱想,便一个劲儿地替沈昭慕说好话,“你甭担心,那刘寡妇哪里有你好看啊,她又不检点,阿慕看不中她的,他心里只有你!”
池芫脑子里乱嗡嗡的,没什么心情应付根婶,只能苍白地笑笑,“婶子,我都知道,你别担心了,回去吧。我等相公回来,他会跟我解释的。”
见她脸色不大好,根婶又没想到池芫之前也是寡妇,和寡妇村的联系,她怕自己留下来说错话,便只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就回去了。
到门口时,碰到沉着脸的沈昭慕,她忙拉过他到一旁,“你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妇儿啊,她知道刘寡妇纠缠你的事,瞧着脸色不大好看。”
说完,想起来这事要不是她跟池芫通风报信生怕沈昭慕和她算账似的,她忙回自家去了。
沈昭慕原本沉沉的脸色,在根婶说完后,立马就黑了。
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想起刘寡妇纠缠他这事,他就怪膈应的。
他当下不作它想,怕芫芫误会什么,立即将工具放到院子里,然后大步回了屋。
池芫还抱着那枕头,坐在炕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下,沈昭慕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疾步上前,在池芫跟前蹲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咳了声后,无师自通地开口道,“媳妇儿,我差点被人非礼了!”
他绷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
池芫正为刘寡妇这个隐患犯难呢,就听见男人这戏精的一声,顿时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是么,哪只手被碰了?”
这个角度下,她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沈昭慕爱死她这活灵活现的小模样,但是没由来地手往后一缩,总觉着自己回答不对的话,这双手要不保了。
“没有,她刚扑过来,我就躲开了。”说着他凑近来,“不信你闻闻,我身上干净的,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起开,臭死了。”池芫嘟囔着推开男人的脸,一只手捂着口鼻,蹙着秀气的眉,嫌弃道。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还学会油嘴滑舌了,咦,真油腻。
被嫌弃了的沈猎户顿时耷拉着耳朵,他低头嗅了嗅身上,唔,帮村长修院子忙活了一上午,身上出了汗,味道的确不好闻。
想到自己刚刚还凑近让媳妇儿闻他,沈昭慕自个儿尴尬地咳了声,忙和池芫拉开些距离。
“那我先去洗洗,干净了再和你说”
“回来。”
池芫见男人话说一半就要走,不禁急眼,哼了声,“让你走了么?”
得,沈昭慕立马乖乖回来了,搬来椅子,坐在她对面,不远不近的距离,“怎么了,根婶说你不高兴,是因为这事?”
池芫嘟了嘟嘴,伸手招了招,沈昭慕没反应,她便将枕头一丢,自个儿下了地,爬到他身上坐他腿上,抱着他脖子。
“好烦,怎么偏偏来的是刘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