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忘记我了。”火融听她说出这样一大段话,慢慢开心起来。
“怎么可能。”希曼很快地看一眼火融然后望向满天星光:“我不是回来了吗?但是我觉得我不配。”
“嗯?”这句话让火融摸不着头脑。
“父亲说,黑狼的血脉里流淌的,不止有更强的能力,还有固执、骄傲和自负,所以长久以来,年弱的黑狼就得独自去野外,经受磨练。只有变得成熟、宽容,才有资格做火狼的护卫。”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火融感觉到她的变化了,打心底儿高兴。
“我不配。”希曼跟自己过不去似地斩钉截铁地说道。
“连你都这样说,那我也不配做王喽。”火融突然失落。
希曼忽然向火融发起攻击,趁着他思维空白的当口,一下把他摁翻在地。
“你看,我还是这样沉不住气。看到了吧,和两年前一样。”说着,希曼又加重了双爪的力气,然后松开。“浮躁。父亲说得对,这是我最大的缺点。”
火融立即反驳道:“不,你父亲说得不对,你的缺点,是懦弱。懦弱到用别人的话作为衡量自己的尺寸,懦弱到明白却不面对,面对却不改正。”
“是最了解我的父亲。”
“是最不敢面对的我。”火融向前逼进希曼的安全范围:“为什么?”
希曼不愿意回答,火融再一次向前,质问的眼神满是不解和要得到答案的坚定。
希曼看到火融咄咄逼人的样子,两年来的思念和不安爆发成不顾一切的埋头一击。她重重撞上火融柔软的身体,一起滚到崖边,差点就掉下去。她立刻从火融身上弹开,颤声问道:“为什么不躲开?”
火融轻轻咳出一口血:“你看到的,差几步就是悬崖。”
“我不配。不配站在你身边。”
“原来是这样。”火融自言自语,嘴角苦笑。原来是这样失望的心情——听到自己关心着的谁说着推卸责任的话,真的有点苦。
“你说什么?”希曼微微向前伸头,想听清火暮在说什么。
“你在乎吗?”火融突兀地问:“你父亲的话,或者我说的话。”
就是因为太在乎,在乎到否定自己的一切。希曼把头埋进脖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融进黑暗,叫他看不清。
“打一架。”火融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我是王。你有没有资格做火狼的护卫、有没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由我来评判。”不等希曼回答,他已卯足劲向前扑去。
希曼向后一跳,躲过了火融的突袭。她龇着牙竖起耳,身体向后微微倾斜,标准的进攻姿势。火融也不示弱,抖抖右耳,有点生气地看着希曼。
他们对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