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谢迎华,郭里成,你认识吗?”
“郭里成?我咋不认识,在咱们水涟县,就数他——郭里成说书最好。./”谢迎华太阳穴上方的青筋又开始蠕动了——蠕动的很激烈。
“很好,这是郭里成交给我们的东西?”
“郭里成交给你们的东西?”
“对,郭里成每次说书,都要把说书的时间,村庄和内容写在这个小本本上。郭里成就是根据这个小本本想起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和晚上的事情来的。”
谢迎华低头弯腰,将两个胳膊肘放在两个膝盖上,在光线的作用下,他的脑门在冒油——应该是冒汗——是一层细密的汗珠;郭里成的两颗眼珠在上眼皮的掩护下左冲右突。郑峰所在的位置,正好能通过右眼角上下眼皮之间的空隙看到两颗眼珠的活动情况。
“谢迎华,你抬起头来。”
谢迎华很听话地抬起头来。两颗眼珠又恢复常态,但太阳穴上方的青筋在继续蠕动,谢迎华能控制眼珠,却无法控制太阳穴上的青筋。
谢迎华双唇紧闭。
“你怎么不说话了?这算不算你所说的证据和事实呢?”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你不是在极力否认三月二十七号晚上郭里成到谢家村说书的事实吗?”
“我否认了吗?我只是想不起来而已。再说,郭里成三月二十七号到谢家村说书,这就能证明我杀了自己的老婆了?”谢迎华应该是事先准备好了台词,否则,他的回答不会这么顺溜。两颗眼珠并没有白忙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