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香烟掐了。”
“没办法,我不抽烟就没法说话。”
周银锁利用这仅有的机会和时间,尽情耍宝。
王萍再次站起身,将自己杯子中凉透的水倒进周银锁的茶杯里面。
周银锁端起茶杯,一口气将水喝了个精光:“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王萍又将杯子倒满。
郑峰冷眼观看着周银锁的表演,童老师果然没有说错,从面相上看,周银锁确实不是一个善类,一双蝮蛇般阴险歹毒的眼睛,上窄下宽的畸形脸谱,和不受中轴线管辖的五官,折射出他严重变形和扭曲的灵魂——人在脱去了所有的伪装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丑陋,丑恶。
接下来,周银锁交代了杀害谢家财和周凤英的全过程。
周银锁走上犯罪道路,父母家庭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在周金锁之后,父母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周金锁没有读过书,因为家里面比较穷,至于三个女儿,就更没有条件读书了,到了周银锁,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父母决心好好培养这个最小的儿子,以支撑门面,哥哥姐姐们都听父母的话,所以,对周银锁百般呵护,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都优先考虑周银锁,在教育上,周家人也舍得投入,周银锁虽然其貌不扬,但脑子非常好使,学习也很努力,初中毕业以后,周家人就让周银锁到县中去读书了,周银锁的母亲有一个远房的表亲在县里面工作,人头也比较熟,周银锁到县中读书,就是此人帮的忙,周银锁高中毕业以后,也是此人找关系将周银锁分到谢家集供销社当了一名会计。
父母家人的宠爱骄纵和顺风顺水的生活,使周银锁迷失了自我,泯灭了起码的良知,加上和童美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有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最后使周银锁摆脱了道德的束缚和良知的拘绊。
周银锁迈入地狱之门的最一步是从打麻将开始的,刚开始,周银锁只是和方洪波等人在一起打麻将,彩头也比较小,后来,他开始和彭书记等人在一起打麻将,和方洪波等人在一起打麻将,是为了赢钱,而和马彭之流在一起打麻将则是为了做官。既然是为了做官,那么,在麻将桌上,他就只有输的份。人的胃不大,但人的胃口却可以无限大,要想让彭书记提挈自己,周银锁就得放血。放到后来,周银锁把自己的老本赔了,半途而废,就意味着全功尽弃。周银锁别无选择,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样的道路,那就要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在输光了自己和童美艳的钱之后,周银锁开始打公款的主意。
就这样,连贪污带挪用,周银锁账上的亏空高达九千多块钱。而此时,彭书记已经将周银锁提干的问题提到了议事议程上来了。九千多块钱换一个供销社副主任——或者主任的乌纱帽,在当时那种经济条件下,代价确实太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周银锁已经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这场人生的赌博。
当然,周银锁贪污和挪用的九千多块钱的公款,和现在一些动辄千万,甚至上亿的巨贪是不能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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