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珍,没有啊!你们打三里寨来吗?”
“不错,我们从三里寨来,她婆婆说翠珍到庙里来烧香,我们在缪家等了一会,估计他来看您了。”
“没有,我刚进门。按理说,这时候,她早该回家了。不行,我得到三里寨去看看,莫不是这娃想不开——”老张头话只说了一半。
“她会想不开吗?”严小格道。
“自从嫁到缪家以后,一回来就眼泪汪汪,我知道,娃——过的苦啊!”
老人的眼睛里面好像含着泪,他进屋吹灭了煤油灯,拿起一把锁走了出来。
“大爷,您早就知道翠珍在缪家的日不好过了吗?”严小格问。
“知子莫如父,女儿过得好不好,看眼神和气色就行了。”
“翠珍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呢?”
“这孩子,从小就心软,她怕我心里难受,所以,憋在自己肚子里面什么都不跟我说。憋在肚子里面,她自己也难受,免不了掉几滴眼泪。那神情也不对啊!翠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嘴角上整天挂着笑容,寨子里面的人都说她笑的声音像铃铛,可自从嫁到三里寨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怕她更难受,所以,不敢往深处问啊!”
“您知道缪智文的事情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翠珍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不过从面相上看,缪智文跟他爷爷一样,长着一脸的贱肉。”
“此话怎么讲——什么叫一脸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