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五点一刻,天就上黑影子了,吃饭也多半是在这个时辰。”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回学校的呢?”
“八点钟二十的样子。”
“两个人是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也是一前一后。”
“谁在前,谁在后?”
“还是湛老师在前,蒲老师在后。”
“中间相隔多长时间呢?”
“也是一袋旱烟的工夫。”
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思维的触角如同树根一样,只要想往深处延伸,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都能到达它想要去的地方。
两个人出门和进门的时间这么紧,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湛玉曼家住在县城,她晚上会到哪里去呢?”
“她有时候会到学生家去走走。”
“不错,湛玉曼经常到学生家去,但一般都是在白天,我们学校的学生,有相当一分是山里的孩子,所以,她晚上很少出去家访,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或者特别的事情。”
“蒲老师是哪里的人呢?”
“他是石头寨人,南山的北坡有一个采石场——就在智觉寺的后面,石头寨在采石场的下面。”
在上一个故事里面,我们曾经提到过这个采石场,田大帮就是在这个采石场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