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没有问,为了掩饰,我和海子一起拔草。”
“之后呢?”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拔完草离开学校,在黑松林分手之后,我又返回了学校。”
“玻璃上,你是不是也做了手脚?”
“是的,我把玻璃下下来,用老虎钳将玻璃的一角掰下来了。”
这个角,蒲云海掰的恰到好处,既能将细铁丝伸进去,又不宜被人发现。如果不是同志们心细如发,是很难发现这个只能伸进一根细铁丝的三角形的孔洞。
“你把杀害海子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
同志们很想知道蒲云海是如何杀害海子的。
“这——”蒲云海一时语塞。
“蒲云海,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坦然面对,躲是躲不过去的。”
“我愿意认罪伏法,你们发现湛老师宿舍后窗上的秘密以后,我就预感到大事不妙。”
“你有这种态度,这很好,但有些基本事实,还是要说清楚的。你是一个教师,应该知道,罪要有所据,法也要有所依。我们需要的是基本事实,这个基本事实必须非常详细。”
蒲云海的手上有三条人命,如果不把蒲云海的脑子理顺了,接下来的审讯就无法进行。
蒲云海犹豫片刻,表示愿意交代杀害海子的过程,但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李局长,我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但能不能——?”
“你有什么要求?”
“李局长,还是您问,我回答,您看行不行?”
“长痛是痛,短痛也是痛。你为什么不能以一种积极主动的心态对待自己所犯的罪行呢?”
“李局长,我的脑子一团浆糊——乱的很,”蒲云海抬起两只手,用右手的手背在鼻子上来回抹了几下,他的鼻涕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