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才说道,高人肯定有高人的用意。
说完,婆婆打了个哈欠,邓九刀显然也困得不行,眼皮子都耷拉了不少。
再之后,婆婆让邓九刀给院子里贴贴一圈符,就去休息,她实在撑不住了,得先进房间睡去了。
邓九刀就让她赶紧去,他得去泥湾子河边看看。
婆婆皱眉询问,他去干什么?
邓九刀说刽手像放在岸边,申河都能上来。
要么刽手像破了,要么失了效,放岸边已经没用,在他手里却是个利器。
婆婆点点头,不再多说别的,进房间去休息了。
邓九刀摸出来不少符和铃铛,给我房间,还有院子里都挂上,他又叮嘱让我别出门,最好也去睡觉,就要去泥湾子。
我犹豫了一下,又跟上了邓九刀,说我昨天休息了,今天也睡不着,能不能跟着他?
邓九刀思索了片刻,说了个成字。
我们离开院子,径直又朝着泥湾子走去。
这一次路过村子的时候,我们两人就走的很快了。
等到了泥湾子岸边儿,上一次邓九刀埋刽手像的地方,还是好端端的没任何变化。
他将其挖出来之后,也依旧是那个小陶人,丝毫没破损。
我看的不明所以,问邓九刀是不是申河太凶了所以没起作用?我看刽手像也没坏啊。
邓九刀眉头紧皱,却一言不发的盯着刽手像,又抬头看了看水面。
半晌后才说道:“有点诡异了。”我不自然的问他,什么诡异?
邓九刀才告诉我,要刽手像失效的话,这里肯定会被泥水冲垮,或者有小孩子撒尿。
显然,这两种情况都没有。
那只要一个可能,是鬼祟上岸,凶的让刽手像挡不住直接断开,否则就是那东西不够凶,上不来。
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申河没上来过!
我脑袋一嗡,我不安的说道:“那会不会是申河没有回到水里?”邓九刀又摇头,说了句不可能,水里头死的人,天黑能出来,可天亮一定回水里,不然受不了阳光照射,会直接魂飞魄散。
我脑子就乱糟糟的了啊,那申河没上岸,给我三番两次送绣花鞋的那“人”,还有在我家门口唱曲儿,弄来那么多脏东西的那“人”,又是谁?
难不成,有两个鬼在盯着我?!
明明阳光很大,我身上却冷的像是结了冰。
邓九刀忽然站起身来,他忽然又取出来一样东西,那是一双黑漆漆的布鞋。
这布鞋有点儿奇怪,前端很大,后端竟然没有鞋帮子,看上去又像是拖鞋一样。
邓九刀在身上啪啪打了两下,忽然又道:“妮子,手指头伸过来,爷爷借点儿你的血。”
我伸过去手指头,邓九刀摸出来一柄小刀,在我指间一噌。
殷红的血就冒了出来,邓九刀立即将手指在黑布鞋上擦了两下。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冷意浸透身体,重重的打了个寒噤。
邓九刀小声的说道:“再遇到东西,先看他们的脚,一个还好,要是两个,事儿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