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江野在竹椅上躺了不知几时,只是眼看着天边的夕阳逐渐跳脱出院墙的界限,四周的暮色也是渐至,江野皱了皱眉,从竹椅上坐了起来,虽然腹中并未感到饥饿,但一想到今晚可能要卖弄一番力气,江野还是决定先出去吃一点东西。
就在江野洗了把脸正欲出门之际,小院的院门竟是又适时的响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打开院门,江野不由微笑道。
赫然看见门外正站着钟三郎与苏山,而他们的手上还各自拎着一个大大食盒。
“看你住的这什么破地方?害得我与苏山一些通好找,就这…你还总是摆出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当真是……”钟三郎进入小院后四处打量了一番后,便开始抱怨。
苏山则是适时解释道“第五嫣然回家了,我与苏山本欲去大吃一顿来着,只是却想起你还在这里,想来邀请你一起去,却又知道你不喜这份热闹,于是我们便将桌上的饭菜悉数打包带了过来……”
“辛苦。”
江野冲他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可真是雪中送碳,我正准备出去吃饭来着。”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将饭菜摆出来,咱们三个边吃边聊吧!”钟三郎招呼着苏山从食盒里取出饭菜。
“呀!糟糕,我竟是忘了买酒了。”
摆好饭菜,钟三郎突然一拍脑门道“你们俩个等会我,我出去巷口买几坛酒来。”
“不用麻烦了,你们两个坐着吧!我去房间里拿出来。”
“我去帮你。”苏山说着站起身来。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江野拒绝了苏山的帮忙,主要是因为去房间拿酒是幌子,他要避过他们两人好从纳戒里取出酒水。
当江野抱着三坛百花酿出来之时,却见钟三郎豪气干云道“这么小的酒坛?这哪够咱们三人喝呀?”
江野闻言微微一笑道&nbp;“这可是真正的好酒,平日里我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
一听这话,钟三郎瞬间来了精神,接过一坛酒道“若是别人在我面前夸赞他的酒好,我大多都是嗤之以鼻,可你却不一样,你这种人都舍不得喝的酒,必然真是好酒。”
对于他的话语,江野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是别人这样恭维我,我肯定以为他是在骂我,可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我却听到了无尽的真诚……”
“依我看啊,你们两个就先别互相吹捧了,待会饭菜都凉了。”苏山看着他们两个笑言道。
闻言,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来,这第一杯酒既是敬我们三个的友谊,也是提前祝我们三个在即将到来的白鹿洞考试中旗开得胜。”钟三郎提起酒盏冲着二人道。
苏山有些犹豫道“庆祝我们三个友谊这点没有问题,可是白鹿洞又那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听得这话,江野与钟三郎都是停下了已经送至嘴边的酒盏。江野不由微微一笑,只觉得苏山果真是有一颗赤子心性,而钟三郎则是面色古怪地看着苏山,故作薄怒道“吉利话!吉利话懂不懂?说了你这么多次了,你却总在这个上面扫兴……”
看着苏山一脸委屈的模样,钟三郎决定对他透出一些风声,看了一眼江野后,开口说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在白鹿书院里咱仨可都是一个屋檐下睡出来的交情,我和江野有什么好事,难道还会忘了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山解释道,却又一脸古怪地看着钟三郎道“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睡出来的交情?”
听着这话,钟三郎只觉的眼前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出来,而江野则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俩。不过转瞬之间,钟三郎却是脸色一变,笑嘻嘻地看着苏山与江野道“你们两个知道人与人之间那四种关系最铁吗?”
听着这话,江野唇角微微上扬,苏山则是摇了摇头,一脸好奇。
钟三郎看江野这般模样,便知晓他肯定是听过,于是转头望向了苏山,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地笑意,兴致勃勃道“那自然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了。”
“咦!”苏山听钟三郎说完,鄙夷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呀?”
钟三郎听着这话,还只当苏山是嫌自己说的这些话语有些粗鄙,拍了拍苏山肩膀道“这是话糙理不糙,再说都是男人,说话粗鄙一些怎么了?我这是胸襟坦荡荡,不扭捏不做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山看了看钟三郎道“我的意思是这种关系就铁吗?同窗之间也有打小报告的,一起上战场也有卖队友的,一起嫖过娼更不用说,男人反目有大部分都是因为女人,至于最后一个,分赃不均引起的自相残杀还少么?”
“呀!呀!呀!你真是想要准备把我气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