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有厚厚的一大叠,苏乐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林兴的腿为什么会瘸,以及林兴自杀的真正原因。他快速的翻看着那些林兴在国内杀人的细节,很多以前无法联系在一起的线索逐渐的都串了起来,包括最后李天韵在地下车库被枪杀的疑团,随着知道了林兴取道缅甸偷渡回国的事实后,都已经真相大白。在看到林兴中枪跃入滚滚激流中后,苏乐不禁放慢了浏览的速度。
在跳入河中的那一瞬间,我认为自己这次一定是死定了。中枪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我的挣扎在湍急的河水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绝望的情绪向我袭来,我想起了自己远在澳洲的家人。在失去知觉前,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已经与那个叫壁虎的组织谈好了条件,不管我能不能活着回到澳洲,那个叫做刘玉龙的人都会死。
干哈告诉我他在出事地点下游十几公里的地方找到我,一株伸入河中的藤蔓缠住了我的胳膊。我当时回脸朝上躺在河滩上,仅剩下微弱的呼吸。干哈把我弄到当地的医院里,取出了大腿中的子弹,输了血,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由于当地的医疗条件有限,我被子弹击碎的大腿股骨无法完全复原,留下了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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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缅甸修养了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在布里斯班的家里。然后没过多久我便收到了刘玉龙的死讯,在将那把杀死李天韵的枪交给壁虎组织后,我的生活渐渐的回到正轨上。虽然残疾的腿给我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不便,但生活总的还是安定和温馨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又生下一儿一女,一家五口人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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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我不去那个叫做朱晗的老乡家里去喝酒,或者我只是去喝酒没有去他的工作室,我应该现在不会写这封遗书,当然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我和朱晗不熟,在去他家喝酒前只见过一面,他比我小五六岁,是一位自由职业者。那天去朱晗家喝酒的人除了我和白璐还有一位叫做王利的朋友,就是这位王利极力邀请我去的朱晗家。
我们到了朱晗家以后,因为时间尚早,就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朱晗的职业。
“朱晗,看你的这房子和家里的摆设,你的收入绝对不低呀,你到底是怎么挣钱的?”王利问。
“我就是一无业流民,哪有什么固定收入呀,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朱晗谦虚的回答。
“那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呢?”白璐问。
“我是一名语音合成师,做一些和声音有关的工作。”
“哦,语音合成师是做什么的?你举个例子给我们说说。”我感兴趣的问。
“具体来说吧,就是做一些声音的录制、合成、剪辑、混音等等,为一些影视作品做一些后期的音效处理,或者根据客户的要求完成一些特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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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挺厉害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有钱呢。”王利惊叹道。
“厉害啥呀,就是做一些苦力罢了,和人家一些专业的公司比起来差远啦。”
“你平时就在家里工作吗?”白璐问。
“对呀,我都是在家里工作的。”
“那你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只需要一部电脑就可以啦?”我好奇的问。
“也不是呀,除了电脑以外我还需要一些均衡器、效果器、音箱和耳机等,也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是吗?你用的音箱耳机都是非常高级的吧?”白璐对音乐非常感兴趣,他对朱晗的设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比普通的设备当然要好了,我们毕竟是专业的。”
“那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呀?”
“可以呀,我领你们到我的工作室看一看。”朱晗大方的邀请我们往他的工作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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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晗的工作室在地下一层,我们问他为何要把工作室放在这里,他告诉我们说主要是为了隔音。
打开工作室的灯,里面的景象确实让我们大吃一惊,足足有四五十个平方的工作室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设备。对那些设备我不是太懂也不太感兴趣,就信步在工作室内闲逛着,看到靠墙放着一排架子,上面摆满了文件夹,我便走过去浏览着那些文件夹上标签。
突然有几个熟悉的字映入了我的眼帘“江南省贵安市2005年”,因为我的老家就在贵安市,所以对那个文件夹突然来了兴趣。我抬头看了看工作室的其他三个人,他们正聚在一起看看着一个耳机。于是我从架子上抽出那个文件夹翻看起来。
文件夹里只有一张打印的a4纸和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的盘。我看到那张a4纸的最上端写着这样几个字:“客户提供的剧本台词”,然后在下面是几行对话,当我看了那几行对话后,我的后背开始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