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胡顺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如果是别人,姜夏也许会心软,但对他绝对不会。且不说为了给华世安讨个公道,作为臭名昭著的白头翁组织的间谍,恐怕这十几年间他所犯之罪已是罄竹难书。
郭奉之怕门口两个保安会醒过来,就找了绳索将他们手脚捆了,两人连同安娜就那样坐在沙发上迷糊到了天色微亮。
姜夏打开客厅的主灯,此时的胡顺脸色发青,脸色鼻涕一把泪两行,看起可怜极了。
“怎么样我的胡爷?准备告诉我了吗?”
“跟你说了,不可能在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要杀要剐随你便!”胡顺虽然声音微弱,但语气依旧斩钉截铁,说完还露出一丝嘲笑。
姜夏失去了耐心,怒火中烧,正要一巴掌扇过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看看号码,是谷雪打过来的。
“对不起大早上打扰你……那个杀人凶手好像又去了大宅!”电话那头,听起来谷雪很焦急。
“你等在那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姜夏马上对郭奉之道:“捆了这娘们,把胡顺带上,我们马上走。”
胡顺听到这些不知是吉还是劫,下意识喊了句:“让我撒尿,我憋不住了!”
“路上撒!”
郭奉之麻利的将胡顺放下来,就用那个绳子捆了苏珊。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撒了尿喝了水还吃了一块面包的胡顺在飞驰的车子上问道。
姜夏现在满脑子都是谷雪的安危和那个出现的杀手,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
凌晨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姜夏开的飞快。
就在今天凌晨,实在无法入眠的谷雪凌晨三点就从床上爬起来到院子里站着,后来鬼使神差的一个人跑到青峰山上,刚走上去一段,就看到大宅里似乎有烟雾升腾。
谷雪并没有觉得害怕,仇恨裹挟着她的心灵,恐惧都淡化了。
她悄悄地的向上走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直到到了大门一侧,才看清了,一个人跪在台阶上烧了一些纸钱,看背影应该就是那天被她刺了一镖的人。
谷雪自己捂着嘴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后退一段给姜夏打了电话。
时间过去了大约十分钟,她更加焦急起来,已经准备好了飞镖拿在手上,如果那人在姜夏到来之前下山,她就只能靠自己搏一搏。
“怎么回事?”
谷雪正看看着大宅的方向出神,身后就传来姜夏的声音。
回头看去,姜夏身后还跟着郭奉之。
“就是那天挨了我一个飞镖的人,他正在大宅里,好像在烧纸钱。”
“烧纸钱?”姜夏很疑惑,“先不管那么多了,摁住再说!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稍微远一点。”
姜夏猫着腰悄悄的上山。
脚步越轻,就能在那杀手发现他之前越靠近他,也就越容易抓住他。
可是让人惊奇的是,他已经站在身后,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没有逃跑,也没有发起攻击的意思,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那些纸钱已经烧完,只剩下一堆灰烬,山风一吹,飘的到处都是,像飞舞的黑蝴蝶。
“我是来赎罪的!”那人突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