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也不想绕圈子，直接开口道：“我找西西。”
就那一瞬间，姜夏能看到她听到“西西”二字时眼神闪过的不安。
不过湖就是湖，那女子很快恢复了常态，刻意扭了扭屁股道：“西西已经一个多月都不在这里了，怎么？忘不了他啊？西西是极品，小璐我也不错啊，要不陪老板喝两杯？”
姜夏犹豫了一下，“小璐，你应该认识西西吧？她去哪里了？”
“这位先生，我们是陪酒的，不是帮您打探消息的。西西她就是突然不做了，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还真是痴情哈，非西西不可？”
姜夏听到这里不想再跟他啰嗦，转身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小璐的眼神闪过的那一点不安，让她觉得西西出事了，而且她一定知道是什么事。
姜夏转身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伸手塞进小璐的胸口，轻声道：“开个包房，来陪我喝一杯！”
欢场女子变脸快，这小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引着姜夏到了一个豪华的包房。
姜夏对这种场合一点都不陌生，全程把握着节奏，不显得青涩也不过分张扬。
期间又来了一名女子，唱了两首歌，喝了一杯酒姜夏给了她一点小费就让她离开了。
直到快深夜，姜夏歪着头对她道：“小璐，你跟西西是两个类型的女孩，今晚能不能陪我？”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知道夜总会也有夜总会的规矩的！”
“不就是钱吗？这是小事情！”
小璐的脸上笑开了花,“老板你等下哈，我去跟经理说一声。”
她打开包房的门，伸手招呼了一下，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身制服膀大腰圆的男子走了过来，交谈了几句，其间伸过头往房里看了几眼。
小璐重新关上门，然后兴奋道：“哥，经理说要再给六千块，能行不？”
姜夏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没问题！”
这几年，姜夏也摸出了一个基本的规律，那就是钱大多数时候都比暴力好使，再说他也不差这点钱。
小璐套了一件外套，拿起一个小包跟着姜夏走了出去，坐到了那辆悍马上，情不自禁道：“哥，你这车真带劲！要不刚才我一看就觉得你是个大人物呢！”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刚来魔都，两眼一抹黑呢。”
“没关系，妹子给你带路，说吧，去哪个酒店？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出头点了，你可要抓紧点哦，还剩下几个小时了……”
姜夏没有搭理她，直接发动车子，开到了一个高架桥洞下面停车熄火，然后从手套箱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扔给她道：“这是一万块，我不会碰你，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小璐看起来有点害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还是要问西西？”
“没错！”
“哥，有的事，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姜夏点着一支烟，淡定道：“你只管说，我的安危就不劳你操心了！”
“其实西西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就一个多月前忽然就不来上班了，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敢问。这个夜总会，或者说魔都所有的夜总会酒吧之类，偶尔都会有人失踪，道上人都知道，就是被拐走了，有的卖去了偏远地区给人当媳妇，有的甚至会卖到国外……什么样的都有，不过一般都是那些年轻的，像我这个年纪的没人要。”
“这样的人多吗？”
“不多。哥，真的，我劝你不要管，那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宝丽金这边，谁是内应？”
小璐长出一口气，“我也只是怀疑，有一个叫老魁的，据说是夜总会的打手，总是在里面晃悠，有姐妹说很多坏事都是他干的……”
“老魁？”
“对”
“怎么找到他？”
小璐拿起手机，扒拉了一会儿，找出一张照片，用手指着道：“哥，你看，就是他……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这些的，他们弄死我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那是一张合照，那个她称作老魁的男人是个一脸横肉的光头，姜夏记住了那张脸。
“放心不会出卖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