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碗肉食,两瓶白酒,透过宿舍的窗口还可以看到码头上船只来来往往的忙碌场景,视线开阔,还能闻到些海水的苦涩味道,有点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这几年姜夏逐渐习惯了混迹于那些所谓的“高端场合”,学会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饭不吧唧嘴,和那些老板们在起的时候总是要留着几个心眼儿,倒不如和这老小两个糙汉子喝酒来的更爽快。
氛围到了,酒喝的就畅快,吐出来的酒气都夹杂着故事。
徐大富给姜夏讲他这些年在海上遇到的奇闻怪事,也听他讲这几天在管农县的遭遇,直呼惊奇,姜夏的形象在他眼里就又高大神秘了几分。
“姜老板啊,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凡是能黑道白道都通几分的,定是义气之人!”
“哦,这是为啥”
“因为不管黑道白道他都是人,是人都喜欢讲义气的人……”
姜夏笑道:“你这话算的上是哲理!”
徐大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个糙人,哪里懂什么哲理不过姜老板,你换回柱子时候的那个淡定,我直都记得,之前听过你的故事,觉得你应该很牛,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牛!而且还这么善,在安南国销售黄花梨绝对是个好主意,这些年我走了好多个国家,其实很多地方没有发展起来,都是碍于时局,那些军阀只知道贩卖军后人口走私毒品,哪里还有功夫去看正道生意,在他们看来出售木材的生意利润太低,才不屑去做!”
“对头,正经人去做的话,又会被他们搜刮,所以嘛,好东西扔在那里,暴殄天物!”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姜老板做了件大好事啊!来!再干碗!”
其实姜夏心里直装着事儿,他从管农县到了新竹市后,首先当然但是见了南宫明,说了很多生意上的事儿,说到徐大富的时候,南宫明表现的很有老板范,说他即便是在姜夏还下落不明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怪罪这叔侄两个,还好言安慰了他们。
如果说在船上的时候,两人还不熟悉,有些戒备心的话,那现在应该敞开心扉了,起喝酒,天南海北的说了那么多,徐大富还是从来提过自己的东家,这貌似有点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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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将酒碗放到桌子上,试探道:“徐师傅,你跟着我舅舅几年了”
“十几年了……”
“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徐大富愣,“南宫老板是个好老板,跟他合作这么多年了,直都不错……哎,这不还有两年就要退了嘛,以后就是柱子他们的天下喽……”
徐大富回答的有点刻意岔开话题的意思。
姜夏笑道:“徐师傅,你没说心里话!”
徐大富脸上忽然变得味杂陈,微微侧目对旁边有些醉了的柱子道:“柱子,你先出去溜达圈,我有些话要跟姜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