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代码的确是我写的。”</p>
孟飞敲击键盘，屏幕上直接把这些代码显示了出来。</p>
“每一行代码都是我写的，是我的风格。”</p>
那时候前身孟飞刚毕业，而他是没有前身孟飞的记忆的。</p>
但是他看了许多前身孟飞写的代码。能看到很多一脉相承的习惯。</p>
“但事实上，这些代码是欧阳聪让我写的。”</p>
这是孟飞的一个推断。</p>
当时的前身刚毕业，他作为新手加入到给机密局开发安全系统的项目中，绝不可能自作主张做出这么重大的设计。</p>
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板提出了需求，然后他做了详细的设计和编码。孟飞的老板一直都是欧阳聪。</p>
“但是欧阳聪已经失踪很久了。”</p>
罗安明显很假意地一摊手。</p>
“你是想把事情推到无法找到的人身上吗？”</p>
“不不不。”</p>
孟飞摇了摇头。</p>
“所以我翻了我和欧阳聪之间所有的历史邮件、聊天记录，想找到他交代我开发这套调试信息的内容。”</p>
“你找到了？”</p>
罗安很平静地问。</p>
“没有。但这不是很奇怪吗？</p>
“后来我想了一想，我觉得这并不奇怪。</p>
“把解密的数据保存在调试日志中，这其实是个安全漏洞。</p>
“因为调试日志的加密强度比加密系统的加密强度要弱很多。这就等于降低了数据的加密强度。</p>
“我那时刚毕业，对这些没有经验，不一定会去挑战这种设计。</p>
“但欧阳聪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如果收到这样的需求，他会怎么做？</p>
“既然提出需求的是他的老板，他一定不会拒绝。但如果将来这件事真的导致了数据泄漏，他岂不是要承担责任？”</p>
“所以他一定会设法甩脱责任。</p>
“第一，他会口头交代需求，不会用软件聊天或者邮件发需求给我。这样不会留下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p>
“第二，万一我出事扯到他呢？他一定会留下你和他沟通的证据。”</p>
当着所有人的面，孟飞登录了螳螂的办公系统，然后选择了欧阳聪的内网聊天记录。</p>
罗安的眼神稍稍有些改变。</p>
“你怎么能登录欧阳聪的内网办公账号？”</p>
“很简单啊，我破解了它。”</p>
这就和问“为什么你有别人家钥匙”，人回答说“很简单我偷了一把”一样。</p>
众人都陷在沉默中，没有人挑战，没有人质疑。因为这根本就不重要了。</p>
“然后回到五年之前，8015年6月13日……”</p>
“你竟然翻了那么多聊天记录。”</p>
罗安冷笑了一声。</p>
孟飞一边转动鼠标滚轮翻阅聊天记录，一边回答说：</p>
“不光是聊天记录，还有邮件呢。我觉得欧阳聪如果要更稳妥些，应该是发一封邮件确认需求。</p>
“但我翻遍了他所有的邮件，都没有找到任何内容。</p>
“也有可能本来是有邮件的，但被你删除了。</p>
“就在这里。这是欧阳聪那天晚上十一点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这个内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