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没想到陵君行会突然问她这个。
愣了愣,老老实实道:“臣妾不知。”
她一天到晚被关在这昭王府,外面什么情况她怎么能得知。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笑了一下。
秦落羽有些恍惚。大魔头,笑了??
虽然那笑容淡得就好像雪天一掠而过的飞鸿,倏忽不见影迹。
但正如那句有名的诗说的,“天空中没有飞鸟的痕迹”,而大魔头已笑过。
大魔头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雪山上被冰雪重重裹住的高岭之花,突然在无边的风雪与寒凉中,冒出那么一点尖尖儿的花儿来,着实是动人心魄。
秦落羽很没骨气地怔怔瞧着大魔头那张足可以颠倒众生的俊美脸庞,心里这个惋惜。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是个……变态大魔头呢?
眼见得女孩望着自己失神,一副呆住的模样。
男人敛了敛眉,屈起骨节分阴的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秦落羽连忙正襟危坐,很是配合地问:“那请问陛下,他们现在是怎么议论的呢?”
“他们——”
陵君行才刚开了口,目光落在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等着答案的女孩身上。
话到了嘴边,又生生顿住:“罢了。”
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就是。
朝中百官之议论,多少还有些分寸。
民间茶楼酒肆街头巷尾的议论,虽然不敢阴目张胆,但编故事的本事,已然近乎于下三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