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君行面无表情地拉着她往马车那边走。
秦落羽便任由他拉着,沉默地跟着他。
那握着竹笛的小男孩着急地大声说:“爹,姐姐被坏人带走了!”
孩子迈着小腿要追出去,他母亲吓得脸色都变了变,赶紧将他抱在怀里,慌乱地捂住了孩子的嘴,不让他乱喊。
秦落羽回头,冲着那孩子露出个笑容,不忘安慰他:“别担心,姐姐没事。”
那孩子的父亲远远望着秦落羽被拉上那辆马车,摇着头叹了口气。
那个玄衣男人气场尊贵凛冽,分明不是一般人,怎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唉,只希望那姑娘吉人天相,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陵君行拉着秦落羽一上车,便冷着脸避之不及般松开了秦落羽的手。
秦落羽站了一会儿,在陵君行对面一角默默坐了下来。
马车缓缓启动,往城内而去。
已是仲春时节,明明外面很是暖和,可是车内却仿佛冰窖一般,丝丝冒着寒气。
秦落羽想起上一次,他认出她时,一路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哪怕她隐瞒了自己的死讯,哪怕她躲了他两年。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都不如眼下这般,这般森寒冰冷。
陵君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怎么,你没有话要对朕说吗?”
秦落羽有,她有很多话想要和陵君行说。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一说,势必会牵扯到陵承稷。
而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说出来,或许只会适得其反,惹来更大的麻烦。
她沉默了一会儿,“皇上见过童诚吗?他,还活着吗?”
童诚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是唯一能证明她遭遇了什么的人。
如果童诚还活着,如果陵君行见了他,很多事自然会明白。
陵君行脸上本来只有冷意,可是听到童诚的名字,却隐隐生出怒意。
他冷冷道,“怎么,你还对童诚念念不忘?”
秦落羽怔然片刻,念念不忘???
这个词,他是不是用错了。
她看着陵君行,“皇上,我和童诚当时”
陵君行俊脸上怒意更甚,他厉声道:“够了,你和童诚如何,朕不想听!”
秦落羽被他这一声都吼得有点懵。
她只不过想跟他解释,她和童诚当时遇到了袭击,不得不往南逃,并非故意躲着他,这他也不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