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空无一人,暮景琛皱了皱眉。
听到动静的柳雅芝打着哈哈走了过来:““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去哪里浪了,竟然一整天都没有回家。”
暮景琛眉头皱的更深了,周围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柳雅芝继续添油加醋道:“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当初你就不该娶她,直接用钱把她打发掉,也免得日后被人家戳脊梁骨!”
暮景琛抬眸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她顿时心里一惊。
这个儿子狠起来要命,有时候她也搞不清他心里到底想什么。
柳雅芝闭了嘴,转身离开。
暮景琛环顾卧房,这才发现她只带走了贴身衣物,至于他帮她购置的珠宝首饰、奢侈品一件也没有带走。
嗤,以前的她总是一副绵软乖巧的态度,今天倒是长脾气了。
不仅跟他发火,还学会了离家出走的把戏。
女人真是麻烦,为了得到他的宠爱耍尽心机,他看着都觉得累。
他随即不耐烦的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已经回来了。
不过温伊那边迟迟没有反应。
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生死之际,他都喜欢做那个持刀者,拿捏着别人的命脉,而不是坐以待毙。
这种感觉令他莫名的发燥。
良久,他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闹够了就回来,惹恼了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温伊收到这条信息时,刚刚办理好酒店的入驻手续。
她差点被气笑,果不其然,暮景琛这是把她当成了等待主人乞食的哈巴狗,似乎他丢一根骨头,她就得感恩戴德摇尾撒欢。
愤怒的同时忍不住一阵唏嘘,她以前为了成全心中的那份爱恋,自始至终把自己放在低到尘埃的位置,以为这样就能焐热他的心,没想到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以后,她不再会给暮景琛任何糟践她的机会。
温伊冷笑一声,随即将手机关机。
暮景琛对她的耐心一向有限,久久没有等来她的回应,便将电话打了过去,当他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时,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这女人该不会觉得以前的把戏玩腻了,现在又上演一出欲擒故纵吧?
他这个人向来把情绪与欲-望控制的极好,对任何东西都不会上心,也不会上瘾。
就算他看到温伊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燃烧着自己的热忱,他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毕竟他又不是那盏灯。
可是今晚他莫名的犯了烟瘾,将雪茄一根接一根的点燃。
一盒雪茄断断续续的燃尽,竟是天亮。
他不认为自己是被谁牵动了情绪,只是单纯的厌恶任何人或事脱离自己的掌控,哪怕是条狗也不行。
可这女人为了跟他玩欲情故纵的把戏竟然一夜没有回家,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温伊打过来的。
他抿了抿薄唇,如果她道歉的态度诚恳些,以后乖一点,他或许会既往不咎。
暮太太这个位置总得有人来坐,他不太喜欢太过精明或者太过麻烦的女人,所以这个台阶总要给的。
暮景琛接通电话后,低哑着嗓音:“胆子肥了,竟然不回家。.YShugE.”
温伊冷笑道:“暮景琛,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在通知你离婚的事情,不是在跟你打商量!”
暮景琛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额头的青筋就突突直跳,心口也涌动着莫名的烦躁:“温伊,我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