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听到这样的称呼,舞女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奴婢当不起这样的称呼,这里便是…茅房。”说着松开羊庄的胳膊将门推开,羊庄霎时便愣住了。
后世有一句红极一时的网络语‘贫穷限制了想象力’,无论在什么时代,这句话果然都经得起考验。
门内十名侍女列队站在门口,身穿锦绣,姿色艳丽一点也不比那几个跳舞的差。各自手里都捧着香水、香膏。
厕所里蚊帐,垫子,褥子等陈设一应俱全。
这厕所,腐败的有点过分了。
羊庄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被推进了房内,然后大门紧闭。侍女们上前在羊庄的极力反抗中成功的脱下他的衣服。
“你们退后!我自己来,要怎么做你们说就行了,我自己来!”一群女人伺候着上厕所,是不是太腐败了?呵退侍女,羊庄才连忙躲进屋内的小隔间方便。
“啊!”要不是有人,羊庄真心想大叫一声,排出污垢让人神情起爽。“唉,我衣服呢?”注意到侍女们正为自己穿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于是羊庄疑惑地问。
“客人的衣服,奴婢们已经处理了,如厕之后,那件衣服有污浊之气,就不能让客人穿了,这是按客人刚才那件衣服的尺寸拿来的新衣服。”闻着衣服上的香气,如果后世的已婚男人在这个状态下敢回家,那绝对是不想活了。
回到花厅,羊庄隐隐闻到一股腥味,而孙秀身边的侍女也换了一个,脸上的笑容也有点不自然。这死胖子定然是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了,羊庄鄙夷地想着。
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石崇大笑着问道:“驸马方便的如何?”
“还好,还好。”这定然是羊庄这辈子上厕所压力最大的一次了。本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见羊庄坐好之后,石崇这才对管家管家点点头。片刻,乐曲再起,比起前一曲,这个更加清甜悠扬。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瞬间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孙秀刚要起身,觉得失礼又坐了下去,来人便是绿珠。果然是国色天香,之前的那几个侍女虽然也是极美,不过在绿株面前,也不过是萤火之辉。看着她走到花厅中央翩翩起舞时,感觉手中的酒也不香了。
“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辞诀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辕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泣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弃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上英。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并。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啪啪啪…”一曲唱罢听得让人如痴如醉,孙秀再也顾不得失礼,起身鼓掌道:“世人只知夫人舞艺天下无双,今日三生有幸听得夫人献唱一曲‘明君’。才知夫人乐曲一道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说完赞美的话有疑惑道:“只是这曲调好像与坊间所传大有不同,是夫人自己谱的曲吗?”
“哈哈哈…孙兄,果然好耳力。这曲子是夫人闲暇之余胡乱改的,不如先前的好,让二位见笑了,哈哈。”石崇笑呵呵地说道,羊庄两人明明就是被美妙的音律折服,嘴上说的这么谦逊,脸上的得意之色却丝毫没有掩饰。
“夫人,替我给两位客人敬一杯酒。”
听石崇所令的绿珠端起酒杯,依照吩咐向两人敬酒。看着自己日夜魂牵梦绕的女子端着酒杯向自己走来,孙秀看着愣愣出神。察觉到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妥,歉意地说道:“夫人…在下…在下,失礼了。”
“无妨,请满饮此杯。”就在双双举杯碰撞之际,绿珠突然后腿一步,面带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