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禾感受到腰间禁锢的疼痛,她顿了顿。
这个人从把她拉到这林子里开始,就一个劲儿的黏着她,刚开始是不断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又亲又咬。
她忍了。
毕竟消失两年再出现,还换了个身体,确实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可他啃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确定她回来了,就又开始摁着她亲。
还不许她说停,也不许她反抗。
俩人对视。
夙夜侧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还有那些黑色的咒语在自己身上,他的头发也在她死那天,一夜白了头。
他垂眸一瞬:“我这副样子,你不喜欢了?便不想我亲近你了?”
沈苏禾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情绪波动,她伸手抱住他。
她开口:“你不要,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夙夜忽而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既然喜欢,那继续。”
话音落,沈苏禾被迫扬起头,抓着他胸前的衣衫,被人强行含住了唇,暧昧缠绵再次交织在一起,这树林间一切都变得羞羞起来。
等着缠绵相思的那股劲儿过去。
沈苏禾终于能说话了。
她低头,看向地上再次开出的一朵朵魇魔花。
只要夙夜的血滴落一滴,就有一朵魇魔花盛开。
地面上一滩血迹,血迹覆盖的地方,盛开出一朵朵魇魔花。
转眼他的周围就被花团簇拥。
沈苏禾看看脚边的红花儿,再看看夙夜。
她疑惑:“什么时候,你的血,能开花儿了?”
而且更神奇的是,他这血,还有香味。
夙夜看她:“被封印在塔里,他们想驯服我,在塔里种下大片魇魔树,让它的媚香进入我的身体。”
沈苏禾听着点点头:“地上这花儿,就是魇魔花?”
“嗯”
“这花儿,我记得,可以入药,还有,呃······”
沈苏禾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夙夜脑袋磕在她的肩头,将人拥在怀里,声音懒散:“对我,没什么用处。”
说着,他瞥了一眼沈苏禾的侧脸,忽而补了一句:“兴许日后,对你用处多些。”
沈苏禾疑惑:“嗯?”
但夙夜没有再更多的解释。
沈苏禾看他那副不在意的样子,也知道这东西伤不了他的根本。
她放下心来。
拉拉他的袖子:“跟我回去吧。”
夙夜眼眸半阖着,睫毛颤颤:“阿禾,那些人类都想契约我,契约不了,便要杀我。我从高塔出来,人生地不熟,以后,可要靠你了。”
沈苏禾沉默。
乍一听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不安脆弱,好像全世界都要与他为敌,要他不得好死一样。
沈苏禾小声嘀咕:“要不,再回塔里封着?那里更安全一点”
夙夜理直气壮:“那不行。”
他好不容易找到人了,谁还要再进那该死的破塔里。
·
黎明破晓,一丝光亮照进沈家宅院。
沈苏禾的院子里。
一个大水缸里,养着一只银色的小锦鲤。
小锦鲤一会儿变成个五岁的人鱼一会儿又变成锦鲤摇尾巴,来来回回,玩的乐不思蜀。
寝室里。
床榻上,坐着一个白发俊美的男子。
沈家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则蹲在榻边,拿着绷带认命的给这美男子缠住伤口。
一切恢复正常。
然而,一夜过去,京城里可算是被搅动起风云,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