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展怀迁道“太子堪堪双十年华,已然能舌战群臣,你没见过他朝堂上的威仪,懂事起便将百姓放在心中,国事天下事,事事皆知。”
夫妻俩再次躺下,七姜说“你说他好,我自然是信的,可我瞧见的太子,也属实窝囊得很。说来说去,忽然想起一个人,觉着太子很像他。”
展怀迁问“什么人?”
七姜笑了笑“你爹。”
展怀迁皱眉一想,也不禁失笑“我爹的确教过太子几年,学生像先生,倒也不奇怪。”
七姜又道“你猜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展怀迁叹息“这就是关键所在,倘若皇上知晓,却又放任不管,我娘若与贵妃过不去,岂不是和皇上过不去?自然也可能,皇上不知道,帝妃情谊笃深,皇上眼里的贵妃娘娘,那是完美无瑕的。”
七姜说“倘若母亲都知道的事,皇上竟然不知晓,他是不是瞎呀?”
展怀迁伸手在她嘴上轻轻拍了一下,七姜捂了嘴,愤愤地瞪着双眼,但又知道是自己说错话,没得发脾气。
“你要改,听见了吗?”展怀迁严肃道,“不错,我是说过,你在家能随便说,想说什么说什么,可你还是要改,要改这个张口就来、没有分寸的坏习惯,不然小命都保不住了。”
七姜赌气翻过身去,又被展怀迁扒拉回来,扯开她的手问“打疼了?”
疼是自然不疼的,就是那一下的威慑力,让七姜心里很是不爽快。
她才不要怕展怀迁,可不得不承认,自己理亏的时候,这人真生气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怕的。
“不许再对我动手。”七姜说,“不疼也不许,不许你吓唬我,不许你凶我,不然我不同你好了,我又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奴才,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媳妇动手呢。”
展怀迁凑上来亲了口“我错了,下回好好和你讲道理,绝不再动手动脚。”
七姜说“当然了,我揍你就是另一码事,总之你别惹我。”
“嗯……”展怀迁意味深长地应了声,却在被子底下把手伸到七姜这儿,那小蛮腰不盈一握,真就一个手掌能托住,最重要的是,这小人儿怕痒。
七姜已是缩成一团,还没等展怀迁收拾她,就求饶了,黏黏糊糊地说着“别、别……一会儿给我手弄疼了,咱们睡吧。”
嬉闹归嬉闹,正经事小两口也不能耽误,太子和陈茵的事儿,若不能好好解决,早晚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太子得先把心门打开,不然他一个人憋着,谁也使不上劲。
转眼,到了五月二十九,是母亲的生辰。
天气越来越热,七姜本以为厚重的礼服会让她很不耐烦,但富贵人家做衣衫,一年四季的料子都不同,同样隆重繁复的裙衫,到了夏日,上身轻了至少一半。
七姜穿戴齐整后,在屋子里转圈圈,转得晕了,被展怀迁一把搂住,两人相视而笑,都不在乎张嬷嬷和映春是否在一旁。
虽说去司空府享宴,可他们算主人家,自然要早些出门,夫妻双双往大院来,怀逸也穿戴礼服,在门外等候父亲了。
七姜难得见怀逸打扮如此隆重,笑着问“怀逸,我和你哥成亲那天,你穿得是新郎礼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