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迟疑了一下,还是一五一十地说道:“皇上,奴才不敢欺瞒您,这魏王听说您给他与丞相府的小姐赐了婚,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的,甚至即刻就要进宫与您理论。
可是魏王身边却不知何时有一位女子,甚是美貌。且魏王很是听她的话,本来还急不可耐的魏王听她那么一番劝解,竟然怒意尽退。
奴才不敢有半句谎言,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她自己说不过就是魏王的朋友,可是奴才瞧着,实在是蹊跷。”
“魏王向来不喜与女子过多纠缠,他长这么大额还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倾心过,何时身边竟然还有了一个如此美貌的红颜知己?”
皇上皱着眉,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朕倒是极想见见这个女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左右得了魏王的主意。”皇上轻轻地敲着檀木桌子,上面山一样的奏折好像一碰就倒。
“可是朕该怎么说呢?”
正当皇上思前想后想着如何见到这个女子时,王喜眼睛咕咕直转两圈,而后向皇上献计道:“皇上,老奴有一个主意。不如皇上办一个宴席,宴请四方大臣来参加,可带家眷。
一则可以昭告四方魏王和丞相府的婚讯,好让宋老丞相安心。二则可以试试究竟,看看这个女子到底和魏王是什么关系。
若真的是朋友,那大可不必忧心。若不像他们自己所说,根本不是什么劳什子朋友,而是魏王养的女眷侍妾,也可以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以后当家的主母王妃还是宋府的小姐。”
皇上听完王喜的这一番话,笑着用扇子点了点王喜的头,道:“好你个老狐狸,做事办事滴水不漏,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来。”
“奴才无用,不敢居功,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已是三生有幸,皇上可莫要折煞奴才了。”
“好,此事就这么办了。”皇上点点头,心里想着怎么筹办这场宴席。
几日后,叶暮遥看着自己手里皇宫里面传过来的请帖,上面赫然写着,皇上邀请他和颜薰儿一同在冬至那天参加宴席,不可推脱。
颜薰儿满脸的无可奈何,道:“皇上办宴席请你是情理之中,可是干嘛非要捎上我啊,我算个什么。况且冬至那天,我们哪里有时间去那劳什子宴席。”
要知道冬至那天自己可是本想要其他的安排的。
“定是王喜这个背后嚼舌根的东西,他肯定是跟皇兄说了你的事情,皇兄像要见一见王喜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叶暮遥摇摇头道。
“想不到我就算是不问朝堂政事,皇兄也还在盯着我不放,我身边一点怀疑的人他都要调查一番,真是无可奈何。”叶暮遥无可奈何地说到。
“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冬至那天通往冥府的通道开放,我们总不能因为皇上的疑心而参加宴席,错过了这个时间吧。机会难得,可要想好啊。”
颜薰儿提醒道,她虽然知道叶暮遥不会忘记的,也知道他心里此刻也一定是非常的纠结,可是这终究还是要他自己决定的。
一边是不可推脱的皇命,一边是前路未卜的心爱的女子,叶暮遥也实在是难以选择。
看着叶暮遥纠结满面愁容,颜薰儿虽然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可还是试探道:“不如...我们先去参加皇上的宴席,而后找机会偷偷溜出了。开放时间在子时,只要我们可以子时之前赶到,就不能坏事。”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叶暮遥也没有别的法子,也只能这样了。在席间想办法脱身,然后再赶往皇城外面的古井内。
而丞相府那边,也同样接到了这份请帖。
“爷爷,您看,皇上邀我们家去参加宴席呢,听说魏王届时也会来呢。”宋雪晗脸颊微红,将请帖抱在怀里,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
“这个傻丫头,魏王迟早都是你的夫君,你还这般紧张他作甚?”宋辉见宋雪晗这副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爷爷!”宋雪晗娇嗔道,“爷爷老是开孙女的玩笑,搞得孙女都不好意思了。”
“我家雪晗是皇城之中最美最有才情的女子,嫁给魏王也算是门当户对,琴瑟和鸣,他魏王要是不好好珍惜我的宝贝孙女,我老头子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的。”
“爷爷你可别乱说呀,爷爷可要长命百岁,到时候还要给雪晗抱重孙子呢。”宋雪晗赶紧打断了宋辉那些不吉利的话,甜甜地撒娇道。
“好好好,爷爷呀到时候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咯。”宋辉宠溺地摸了摸宋雪晗的头,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被这祖孙俩说的好像板上钉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