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的夏夜,总是会伴着无尽的蝉鸣。
极尽奢华的卧房中,魏婴盘膝于玉榻上,想要修行,但却始终无法进入空冥的状态。
倒不是因为蝉声扰人,而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何,这一夜他总是感觉心绪不宁。
沉思片刻之后,魏婴起身穿好衣服,带着亲卫缇骑,向西华台的深处走去。
地牢之中,正打着瞌睡的看守,一见他来了,当即是吓得脸白如纸,毫无血色!
魏婴看了那看守一眼,心中更是烦躁,尖着嗓子说道:“看来你对地牢看守这个活儿,不是很满意啊。
也对,这份差事确实没什么前途,既如此本大人就给你个大好的前程!”
“大人!我错了啊!再也不敢了……”
应着看守的哀求声,一位缇骑直接出手,将他打晕。
另一位缇骑则是取出了刀具,当场就给那看守净了身!
手法之熟练,当真是诠释了什么叫熟能生巧。
魏婴说道:“告诉医药房,不许给他用药,能挺过去就活,毕竟大好的前程,都是要用命去争取的。”
“是!”
这一幕光景,看的其他看守都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魏婴很是享受这种畏惧,微笑着走了。
片刻后,他来到了刘仞的囚室。
看着刘仞依然是如一条死鱼般挂在刑架上,他的便心情好了许多。
只见他给刘仞喂下一颗丹药,等了数十息后,猛的将一瓢凉水,泼到了刘仞的头上。
“咳…咳……”极其微弱的咳嗽声响起。
见刘仞醒了,魏婴稍一勾手指,刘仞的头就被他隔空给抬了起来。
此时的刘仞,可谓是体无完肤,但脸上却是未见明显的伤痕。
这当然不是魏婴想着打人不打脸。
而是为了能够清晰、且完整的,看到刘仞受刑时的痛苦表情,才特意没有破坏刘仞脸上的皮肤。
“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我,是不是都有些想我了?”
魏婴说着,便开始在操作台上挑选起工具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算了,你说话太费劲,我就先给你说好的吧。”
魏婴拿着一柄极薄的小锉刀,走到刘仞身前,继续道:
“你的那个小兄弟,搭上了幽家,这些天一直在往我手里送极品的火晶,就为了能让你多活两天,我也就很开心的,全部笑纳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的。
作为鱼饵,你终归是要用来钓鱼的。
坏消息是,鱼就是不啃咬钩,李不器还没有从泰一山里出来。
我有些苦恼,你是不是也很着急呢?因为只要他出来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说着,魏婴将手中的小锉刀刺进了刘仞的右臂某处,并开始摩锉他的骨头!
感受着极度的痛苦,刘仞张大了嘴,嘴唇上的皮肤甚至都撕裂了,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但他,却没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因为他的嗓子,早已经叫哑了!
接着,魏婴换了数样刑具,玩了好一会后,终于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这时,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鸽子蛋大小,润如羊脂白玉的挂饰。
“这是个极好的灵胎,却被你当挂饰挂在刀鞘上,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