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假的啊!我可是听说,小师叔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会应该在后山疗伤呢!”
议论声中,一位有些心眼的学生突然站起身,大声斥责道:
“你们在乱说些什么?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小师叔,小师叔可是一直都在书院中!”
“啊!对对对!当然不可能是小师叔了,咱们小师叔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忤逆狂悖的事情来呢!”
接话的学生,一脸的莫名笑意,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此时的情况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李不器。
因为李不器那连根绳子御剑的战斗方式,实在是太过特殊。
但朝廷没有追究,甚至对此缄口不言,泰一书院自然也不可能去主动自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作为泰一书院的学生,怎么可能传谣信谣呢?!
“既然这个是假的,那这课还上个什么劲?”
“也是,还是回去修行吧,我听说只有达到了空灵境,才能有资格在明年的院比中,争夺去参加朝宗大会的资格!”
“是啊,我还听说,天一道宗的仙山云梦泽,是在一方独立的元息界中。
其中的天地规则,不同于大世界,有悬空山、云上海,景色美不胜收!”
李不器见那十多个起身准备离开的学生,都是平日里在他课上表现的不错的,便说话了。
“都坐回去,我是真的。”
此话一出,无疑就是公开承认了一些事情。
课舍中的气氛随之一凝之后,一个学生突然大喊道:“小师叔威武!”
“小师叔威武!”
“小师叔威武!”
李不器赶紧抬手示意他们闭嘴,训斥道:“哪有那么多的真真假假,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扯没用的!”
接着,他便开始正式讲课。
一堂课很顺利的讲完后,李不器说道:“今天没有答疑环节,有问题的自己记下来,下节课统一解答。”
就在他准备直接离开课舍之际,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素雅的白衣,衣袂轻飞之间,仙气儿飘啊飘啊的!
那女子更是面覆一块法宝薄纱,看不清真容。
但其身姿曲线,当真是十分的婀娜曼妙。
白衣男青年做了一句很简单的自我介绍,“天一道宗,虞南信。”
说完,虞南信便盯着李不器看,似乎是在等着李不器说些什么。
诚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在他的认知里,李不器一定会当即恭敬的说一句: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之类的!
但李不器根本不认识这位在修行界中颇具声名的,开阳真人的坐下首徒。
“然后呢?有事?”李不器有些茫然的问道。
虞南信面色一凝,显然是被噎住了。
其实,李不器早就在课堂上注意了这一男一女,毕竟是生面孔。
但他也只以为是圣都之中,闲来无事过来蹭课的贵族子弟,这种事情属实平常,便也没有多想。
这时,诗玥仙子对着李不器行了一礼后,说道:
“我叫诗玥,我们师兄妹二人冒昧来李师长的课上听课,还望李师长不要怪罪。”
李不器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没事,书院是开放的,谁都可以来听。”
诗玥仙子继续道:“不过,在课上的时候,我们接到了消息。
说是李师长将我派的三位师侄,送去了书院的奖惩处领罚。
我们师兄妹不明所以,便想着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诗玥仙子的声音很柔和,语气也是很谦恭。
诚然,她持如此态度,一方面是因为礼数。
另一方面则是,她全程听了李不器的一堂课,真是有些钦佩于李不器的渊博学识。
李不器闻言恍然,说道:“你们天一道宗的云梦泽中,可以随便杀人吗?”
“当然是不行,李道友难道是说,我那三个师侄在泰一山中杀人了?”虞南信说道。
李师长、李道友,分别是诗玥仙子和虞南信,对李不器的称呼。
虽然听着区别并不大,但其中的深意却是不尽相同。
李不器说道:“被我给拦住了,应该算是行凶未遂。”
闻此言,虞南信便有些不以为意。
他们所居住的那处松露居山下,确实住着一群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普通人。
想来他那三个师侄,应该是跟那些普通人起了些矛盾。
然后被这李不器给揪住,小题大做了起来。
像李不器这种一朝得势,有了些权力后便开始滥用的人,凡俗之中还真的是有很多。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想着这些,虞南信继续道:“既然没有杀人,就还请李道友让书院的奖惩处放了我那三个师侄。”
李不器说道:“奖惩处不归我管的,你们自己派人去跟管理奖惩处的书院师长交涉就行。”
“我们已经派人去过了,但奖惩处不肯放人。”
奖惩处当然是不敢轻易放人的。
因为那三匹大白马将人送去的时候,已经明确的传达了姚玉朗的意思:
这三人欲在山中杀戮凡人,而且是被李不器给抓了现行,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