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名凉州步卒蜂拥般涌向东城墙,行军队列之中还扛着不少竹梯,用来加快登城的速度。
“呜呜”
凄厉的号角之声从岸边响了起来,悠悠荡荡的传遍四周。
将台之上的尘岳正在眉头紧锁的看着前方的火光密布的福州城头,突然一阵号角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将台上等候进攻的诸将纷纷起身,目露凶光。
“哈哈!”尘岳仰天大笑,随即抽刀怒吼:“擂鼓!”
“咚!咚!咚!”
随着令旗挥动,一阵巨大的战鼓之声从军阵之中响起。
一旁等的已经有些不耐的赵中天看到此情此景自然是知道凉州军的奇兵得手了,声音有些嘶哑的喃喃道:“今夜真的要攻克福州城了吗?”
尘岳看向四周的将领大喝道:“传令全军,破城之时,城中披甲者皆杀!雪我凉军之耻!”
“诺!”众位眼神凛冽的骑将齐声应喝,纷纷走下将台回到自己的营中领兵。
赵中天也紧随众人的脚步走下了将台,此刻他应该回到西门去指挥攻城了,一定要捞点功劳。
还留在步军大阵之中的朱天和听到这擂擂战鼓之声,大笑着转过了身,看向身后的万名凉州步卒喝道:“众将士,随我登城,今日必克福州!”
“杀!”
在朱天和的率领下,凉州步卒如蝗虫般涌向城头,全军尽出,大阵之后只剩下了默然不动的数万凉州铁骑。
城脚下的夜潇潇和池集也听到了战鼓之声,对视一眼,恶狠狠的同时点头,随即两人开始亲自登城。
周巍然愕然的看着城外像是发了疯般的凉州步卒,不明就里,他似乎也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号角声,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随着凉州军蜂拥而来,城头上的防守压力大增。
“将军,不好了!”一名浑身带血的士卒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周巍然的面前,急吼吼的说道:“有一支凉州军从东面爬上了城楼,正向南门杀来!”
“什么!怎么可能!东门怎么可能爬的上来!”周巍然额头之上青筋暴涨,抓住士卒的衣领嘶吼着,几近癫狂。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东面不是有着天然屏障吗?凉州军怎么可能从东面攻入?
就在惊疑不定之时,一片雪花飘落在他的鼻尖之上,周巍然浑身一抖,终于想起来这个天气的湖面早已结冰了,原来凉州军不要命般的攻城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调开东门的守军!
“将军,怎么办!”身侧一名副将神态焦急的喊道:“东门不能失守啊,可是我们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去支援,凉州军的攻势太猛烈了!”
周巍然压下心头的慌乱,大喝道:“先调一千士卒去增援东门,传令西门和北门,都挤出一千人增援东门,我去调援兵,你在此处坚守!”
“诺!”那名副将急匆匆的跑开了。
周巍然则大步走下了城头,向福王府赶去,福王府还有三千精兵,那是福州城中最后的生力军了。
福王府中,周同甫的目光盯着墙上挂着的天下地形图,神色不断变化,时不时的叹息一声,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烈,他的心中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父亲!”周巍然身上沾满了雪花,推门而入:“东门被攻破了,我现在就带着三千亲兵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