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嘭!”
凉州,玄武军扎营之地,尘岳正笼罩在一身玄色的重甲之内和项翦互持长矛比划着。
尘岳只有鼻尖到额头的位置裸露在铠甲之外,从鼻下到咽喉处都有软甲保护,大大增强了防御力。
经过墨虚子改造的重甲比之前更加灵活了,手臂完全能够自由活动,唯一让尘岳感到不适的是这幅铠甲实在是太重了。
自己纵然久经战阵,但是这重甲套在身上依然有一种压抑感。
两人互相对碰了几十回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尘岳翻身下马,一把摘下了头盔,紧跟着就有两名辅兵走上前来,给两人脱卸重甲。
“呼”
尘岳大出了一口气,笑道:“怪不得重骑兵只能挑选你们这群虎背熊腰的汉子,平常的骑卒怕是穿上这重甲在战阵里也冲杀不了几次。”
尘岳一边说一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项翦这家伙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
项翦憨厚的笑了笑:“我觉得还行,这重甲很适合我,寻常的铠甲末将穿在身上都没什么感觉,穿上重甲末将可是如鱼得水啊。”
尘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当所有人都是你这种怪胎吗?”
项翦咧嘴一笑:“谁让咱天生就是这么大块头呢。”
“好了,别嘚瑟了,怎么样,玄武军现在能上阵了吗?”身上铠甲被卸去之后尘岳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活动了一下肩膀问道。
“当然。”项翦的眼神猛然一亮:“怎么,王爷要有仗打了吗?末将早就等不及了。”
“瞧把你给急得。”尘岳笑呵呵的说道:“耐心再等等吧,迟早的事,估摸着明年开春之季就要开战了。”
“好嘞!”项翦兴奋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燕戎蛮子的战力比起金兵来如何,末将早就想会会他们了。”
自从项翦从军之后,还没有面对面和燕戎交过手,绝大部分的军功都是在辽东的战场上挣来的,他从军可就是为了打燕戎蛮子的。
两人谈笑之时,贲虎走了过来,轻声道:“王爷,褚都护和雪经略使过来了,正在大帐之中等您。”
“噢?雪泪寒不是在辽东吗,怎么会突然过来?”尘岳眉头一皱。
大帐之中,褚玉成和雪泪寒两人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时还乐呵呵的笑出声。
“我的雪经略啊,你怎么有空到凉州来了。”尘岳套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大步迈进了营帐。
“呦,王爷来啦。”雪泪寒眨了眨眼:“今年秋收大致结束了,辽东收上来的军粮这不得给王爷您过目一下嘛。”
一边说雪泪寒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纸递给了尘岳。
尘岳皱着眉头接过信纸,随意的扫视了两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就这事?这派匹快马送过来不就好了,还要劳烦你这位正二品的经略使亲自送一趟?”
“泪寒过来自然不止这一件事了。”褚玉成在一旁挤眉弄眼道:“王爷猜猜,他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