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脸色极为认真的说道:“常老一世英名、常家更是在边关抵御外敌多年,当得起这份殊荣。”
独孤信的表情倒是十分真诚,看不出半点虚伪之色。
“那老夫要是不答应呢?”常翰棠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独孤信,雪白的胡须在微风中缓缓飘动,一丝威严的气势不自觉的从其体内散发而出。
气氛顿时为之一静,独孤信和常翰棠对视了很久,才收回了目光,轻笑道:
“常老,常家是百年大族,百年前常家先祖拼了半条命,数代人呕心沥血才攒下这么大的基业,若是一不小心落得个满门覆灭,只怕是不好啊~
常老这一辈子想必见过无数的世家起起落落,远的不说,就说南宫一族和上官一家,失败,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常老可得好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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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常怀奕的眼眸中怒气更盛,手掌已经不自觉的搭在了刀柄上。
“另外!”
独孤信的语气突然加重了几分:
“这位常公子日后想必也是一代英豪,常老为他攒下一分家业,多好?
至于常公子,呵呵,我劝你还是放下手里的刀,我独孤信一条命死不足惜,但你总不至于想拉着你的爷爷陪葬吧?”
独孤信伸手指了指两边的大军,只要他出了一点点问题,陇军军阵之中势必会飞出无数羽箭,将三人一齐射死。
常怀奕恨恨的瞪了独孤信一眼,然后将头扭到了一边。
常翰棠的脸上倒是没有一丝的怒气,似乎刚刚独孤信威胁的话语他都没有听见,只是话锋一转道:
“老夫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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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面带笑意的一招手:“请!晚辈知无不言。”
常翰棠微微扭了扭身子道:“想必凉王尘岳的那封讨贼檄文你早已经看过,不知檄文中所言,是真是假?”
独孤信的脸上闪过一抹趣味,笑道:
“常老的心中想必早就有了答案,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再问?”
常翰棠瞬间会意,独孤信这明显就是默认的神态。
独孤信接着说道:“周室传承数百年,早就如朽木一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唯有我陇西一脉,可以带着天下百姓开创一番盛世伟业!
常家助我一臂之力,才是上上之选!”
“哈哈哈哈!”
常翰棠突然朗声大笑: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老夫啊,常家虽然和宇文家一样是豪门世家,朝中争斗各凭手段,私下里的动作咱们也是一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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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常家和你们宇文家有一个最大的区别!”
常翰棠竖起了一根苍老的手指道:
“我常家世代戍守边疆,无数常家儿郎前赴后继战死在沙场之上,为什么?
因为我常家世受皇恩,常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我们心中还有点良知。
而你,你们,你们陇西门阀,毫无底线、祸国乱民,我常家不耻!
乱臣贼子之名毕竟伴随你们一生,后世史书,你陇西必将遭受千古骂名!
今天若是你父亲在此,必不会对老夫说出这番言语。”
虽然常翰棠早已老迈,看起来颤颤巍巍,但是声音却振聋发聩,脸上的一丝英气也是清晰可见。
独孤信的脸色也是在这番话语之下变得越来越难看。
常翰棠丝毫不顾及独孤信的脸色,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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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倒是很好奇,北凉数十万边军南下,节节胜利,你们一败再败。我常家屯兵胶东道,连你这位国舅爷都亲自上前线了。江南之地更有周嘉庆和赵家的数十万兵马虎视眈眈。
你们陇西,哪来的自信能击败我三路大军?”
常怀奕的嘴角微微一翘,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宇文家能赢,赢得皇位只不过是他们突然偷袭京城、安插内奸才得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