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可以躲在暗处混水摸鱼......"黄聪明道:"......或是拢若人心私下发展。"
"明叔爱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丁莫野无奈回道。
"你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干,不要认为有帮主义子的身分就会有人来投靠,你的旗号不打出来,身边就不会有人聚集,别说没人聚集,就算你要叫人做事,没有正当理由,看谁会听你的。"黄聪明道。
"明叔的教诲我懂得。"黄聪明所说丁莫野深有所感,问题是没打旗号都惹得一声腥,旗号一打出,岂不是要沾上屎了。
这种事情还是让名正言顺的老大来担待。问道:"明叔还没说大哥会不会留在帮中。"
"老大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回常州老家为太夫人祝寿,来总堂只是顺道......,"
意思是老大只会短时间停留,丁莫野衷心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老二、老三斗得越凶,总堂这边越要有主心骨,免得人心都散了。"黄聪明道。
丁莫野不打算回应,这种事情要表态也要经过义父同意,而且他看不懂明叔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更怕明叔要是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逼自己表态了,连忙说道:"明叔说的我会牢记在心,没什么事我就去看看下面准备的工作进行得如何。"
话一说完,也不管明叔脸色好或不好,起身走出了账房,才关上门,屋内的算盘声突然都没了动静。
丁莫野没有多想明叔所说的话,这件事情是很重要,但是不紧急,可以先搁着,等有时间再慢慢思考清楚。
另外更重要又紧急的事,是摩云手招待的细节查验工作。在轻重缓急的处理程序上,优先要做。
明叔是负责用餐,接人接待另有专人负责。找到了相对应的负责人,听完他们的报告,都在进度内。
回到鹰堂小阁楼,又是夕阳西下时分,落日将云朵晕染成血红一片,几只脱群的信鸽在空中乱飞着。
鸦舍前停着三只信鸦正悠闲地整理着羽毛。取出信鸦脚下的信筒内的信签,回到小阁楼内,信签上的蜡封显示有两份是从徽州过来,一份是徐州。
丁莫野边拆徽州信签心里边骂道:"不会又是老三吧!"
还好第一份不是,是关于水匪又从洪泽湖北边流窜回到西南边,本来水匪的消息不需要用到信鸦通知,但这次是水匪上岸劫掠,离明祖陵不过三四十里距离,那里守军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还有几十里距离,并没有和守军发生冲突,如果不追究,也就小事化了,但是有心人要是有意扩大,这种事是能上达天听的。
丁莫野仔细思考,之前狮堂出手将水匪赶到了洪泽湖北边,这次水匪又回到西南边,是在北边又被豹堂赶走,还是其他原因又流窜回狮堂范围?
目前没有这方面的相关信息,暂时还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