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的手臂被启从手肘的地方砍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红色的血肉包裹在骨头的四周,蓝色的血管还在不断的滴血。
伤口上面紧紧的绑着一条用兽皮割成的带子,阻止大部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去,狰狞的样子让阿季看得头皮直发麻。
在部落里,一旦有人肢体受伤,最好的止血办法就是割兽皮的带着把断肢紧紧的绑住,才能阻止鲜血从身体里大量流出去。
但止血是一方面,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运气了。
“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治伤!”
看到阿季满眼惊吓,裔不悦的低吼一声,吓得阿季一个激灵,忙道,“是,我、我这去采集植物。”
阿季说完,掉头跑了出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伤口,但她是第一次给人治伤,心里十分没底。
她的脑袋能不能留在脖子上,就看能不能给裔治好伤口了。
裔看着阿季逃也似跑出去的背影,唇边不由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
毕竟不是那个雌性。
裔闭上眼睛,脑袋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那个雌性的身影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那张洁白无暇的小脸上,总是带着倔强的神色。
她真的很好,就算看到满身都是蛆虫恶臭不堪的阿父,脸上也没有露出过嫌弃厌恶的神情。
裔永远忘不了那个雌,用树叶小心翼翼的给阿父治疗伤口的时候,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温柔和同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