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带着大刀的壮汉是谁?
尧杳伸手在桃杏的眼前晃了晃:“小桃杏?”
“尧、尧师父,这位是?大人呢?您不是说会把大人带回来?”
“哦,他是池远,带他来蹭个饭,至于徒儿嘛,放心好了,她跟殿下在一块玩得都不知道有多高兴,还一起放了花灯。”
尧杳这句话吓得桃杏手一松,那道糖醋鱼就要垂直掉在地上,池远立马冲去伸手接住。
“幸好!你果然是见不得浪费食物。”尧杳含笑道。
“尧、尧师父,您确定没看错?”
尧杳点了点她的额间再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看到我这双眼睛没?”
“嗯。”
“大吗?”
桃杏点头。
“亮吗?”
桃杏又点头。
“那我瞎吗?”
桃杏差点再次习惯性点头,她连忙头手并用一顿摇晃着说:“不不不……不瞎!”
“可不是嘛,我又不瞎。”尧杳走到石桌前,跷着二郎腿,拿起筷子吃鱼,“嗯!真好吃,小桃杏的手艺真好,我决定了,我要住在这。”
“可是,大人这里无多余的空房。”
“没事,我就住在这屋顶上,给你们看家护院,打翻墙贼。”说完她还对着桃杏单眼。
桃杏听得明白,笑着说:“那就辛苦尧师父了,您尝尝这巧果,这可是七夕节必须吃的呢!”
“香酥可口,不错不错!”
在她俩人一个劝吃一个吃不停的时间,池远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堆木头和被褥。
“池大哥,你这是?”
“她说要住屋顶。”
尧杳“噗嗤”一笑,道:“是的,记得再弄个顶,不然这天要是下雨就不好了。”
他把木头砍成一块块的板,在屋顶上埋头捣鼓,三两下的就弄了张带顶的简陋小矮塌,把它固定好,再铺好了被褥才飞身回来,见尧杳不吃了,他就动筷把剩下的吃光然后就走了。
尧杳突发奇想,笑瞇瞇地说:“小桃杏,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嗯?”
“赌你的宝贝大人今晚会是在这睡呢还是……”她摇指着内殿的地方。
“唔……尧师父,你意思是大人和殿下真的……这不可能啊……”
她看桃杏小脸皱得跟桌上的腐竹似的,嘻笑了声:“好了,不逗你了。可是,你为何觉得殿下和她不可能?这两人日夜相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屋顶上看。
桃杏看向了自己的房间,想着那条白绫,又不敢说,只好道:“这都两年多了,真有什么早就有了,而且现在不是还有苏小姐吗?”
“说不定偏偏就是现在才看对眼了呢?就算当不成太子妃,不是还有太子侧妃,就算不是,还有很多位置啊……”
“师父你还在啊?在和桃杏聊什么呢?”
院门前,林燕芝举着兔子糖画蹦了进来。
尧杳拿过她的糖画,咬了口兔耳朵:“在聊乖徒儿你的终身大事啊,这俗话不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没双亲,我又是你唯一的长辈,这不得操点心嘛。”
“……不劳师父费心了,除非这古……这大秦有那么一个男子答应此生只我一人,失诺的话就去练葵花宝典,我还会考虑考虑,不然要我就这样嫁了,我宁愿自己一个,师父你还是多操心徒儿的功夫吧。”
尧杳暗想:难怪小桃杏说不可能,那殿下要如何?
她把竹串往林燕芝的双脚间丢去,吓得林燕芝一激灵,分开双脚。
“为师最喜欢你这样的徒弟了,来,马步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