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利的剑气已将他的大脑袋射成了个铜色的“筛球”,上面的两个眼珠子赫然不翼而飞,只留下两个与之前那些“搜寻者”相似的幽深黄洞,三十个窟窿不停地汩汩流出古铜色的血液。
即便是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且又失去了视觉,茅姓主事竟然还匪夷所思的在地上如受伤的野兽大叫着乱窜乱跳。
“砰砰砰!……”地不时举拿着骷髅手杖在广场的空地上到处乱砸。
趁他病,要他命!
此时,已是飘身于三丈之处的柳义随即向金甲驼下达了进攻对方的指令。
“呼!……”狂风飙起,“噌!”地,金甲驼猛然间跃起,左蹄从对方的后面踢向其头部。后者听到风声,竟然能迅速转过身来,“哗啦!……”周身半丈之处形成了一圈凝实的铜墙铁色光罩,同时飞快地将手杖在身前二尺格了一下,护住了颈脖间的要害部位。
“刷啦!……”
在如桌大金甲驼的大爪子猛烈冲击下,铜色光罩如纸糊碎裂开。
随即“砰!……”地一声,金爪由下及上,重重地砸在手杖中间那一节宽大的股骨上……
茅姓主事的修为本就没有金甲驼高,加上又受了重伤,顿时,“嗖!”地,骷髅手杖脱手而出,重重地落到身后的营房上,接着整个人在强力冲击下不可抑止地“噔!……噔!……噔!……”直往后退……
“……好机会!……杀!……”
目睹对手全身的精力都用来对抗金甲驼方才的一击之,无暇他顾,柳义心中暗喜,电光火石之际,他抓住了这一难得的机会,“刷!……”地挥刀跃起。
霎那间,一道寒光掠过,随即一股清风在营地的广场中间平地迅速刮起,非常地意外,非常地突然!
骤然之下,让人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刀上的寒光带来的凛冽清风?还是清风原本就在凛冽的刀刃之上?
“……哎呀!……不好!……啊!……”
感受到远处左侧直逼脖颈而来的令人遍体寒凉刀气,茅姓主管如从储物手环中拿出别武器抵挡已是不及,只好条件反射地举起双臂来进行防护要害部位。
霎那间,“……哗啦!……咔嚓!……咔嚓!……”……
刀刃斩入巨大铜黄色手臂,只听见仿佛是狂风划破窗户纸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几根大木突然断裂的响作,对方时常引以为荣,喻之同阶内极少有兵器能造成损伤的铜头铁臂,竟然不到一眨眼功夫,堪堪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双双均被一刀斩断!
刀锋过处,如滚瓜切菜,又好似摧枯拉朽!!
“……咚!……咚!……咚!……”
古铜色的一颗大块头颅和两节粗大沉实手臂在一片白光中,如同两根朽木和丑陋的大疙瘩被人用强力一刀劈落到黑色的沙地上,发出重重响声。
“喳啦!……”
在另一边虎视的金甲驼见此,呼地不失时机纵身而过,右蹄重重砸下,将那颗头颅踏个正着,除四处飞溅的碎骨和黄色稠液外,地上留下了一个深陷入黑色沙砾中的“大煎饼”……
“……扑嗵!……”
随着自己的头颅被对方的灵兽砸成肉饼,还在直挺挺铸立着的无头躯身才不甘地**地倒下。
“呼!……终于彻底了结了这个近乎不死的怪物……”
在一丈开外以长刀柱地、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不停的柳义全身如释重负。
“在战斗中修习战斗”,这是他自进入大漠以来总结出来的之前从未有过的感悟!
片刻之后,他分别将三人身上有价值的悉数搜**净,还从他们的储物手环那里找到了三张阵盘,然而正当他欲要将地上那四十万只的冰蜂收起来时,运用神识一,差一点就想放声嚎啕大哭,不知是由于昏过去的时间太长还是那个被他爆开的血阵含有令它们致命的毒性,四十万余只的冰蜂竟然没有一只是活的了。想想一万只活蜂就让云台坊市那个“梅园山庄主人”开出了三瓶“化药圣水”和五十万灵石的代价,心里面如阵阵刀割。
他只能一脸苦笑地迅速地将金甲驼收入灵兽环,为免夜长梦多竟然连白玉冰蜂的尸体也顾不上放进乾坤石里面让它吞噬,便快步朝着秘库走去……
……
就在入夜后,柳义开始进入营地实施偷袭计划之时,营地外一百多里处,黑黝黝的空中飞掠着一头巨大的银白色蝙蝠,显得极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