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不得了,华如初顺势就问起他这两年的行程,“你这又是去了哪些地方?”
“说了你也不知道。”柳深抱着平平坐下,视线全在孩子身上,没看一眼两个大人。
华如初顿时觉得自己失宠了。
撇了撇嘴,华如初往闻佑的方向靠了靠,哼哼,她现在有人疼了。
“深哥,哥哥的好日子就在下月,你怎么来了兖州?”
柳深终于抬头看向她,“自己写了封什么信给义父忘了?”
华如初瞠目结舌,一直没有收到爹娘的回信,她以为是哥哥的事太忙,她的事先放一边了,怎么……
“爹叫你来的?”
“义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担心,你把事情具体和我说说。”
华如初半点不敢隐瞒的将事情全给说了出来,包括她和闻佑的猜测,末了问,“深哥,你记得于青城这个人吗?”
柳深摇头,“不记得,来之前义父有和我说过一点。”
“有关于两家恩怨的?”
“对,于青城是义父母亲那边的娘家侄儿,很聪明,十四岁便考了秀才,当时很是风光无两,最主要是,他曾是任老先生的学生。”
“任老先生?我外公?”
“对。”
华如初这会是真吃惊了,既然曾经关系那么亲近,怎么会……
“听义父说于青城这人很是恃才傲物,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人很少,可当时他却疯了似的看中了义母。想要娶之为妻,那时候任老先生已经过世了,义母遵从当年老先生的口头约定,自己带着嫁妆嫁进了华家。有些事义父知道得并不清楚,只听说在他们订亲之前,于青城曾找了华老夫人,最后却不欢而散。
原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就在成婚前不久,于青城将义母掳走了,他是个很傲气的人,既然是真心爱慕义母,自不会做出折辱她的事,可那时候义母的名节却是毁了,华家要是以此为由退了这门亲事外人也说不得华家什么,可华老夫人却没在乎那些,还特意派人来安抚义母。
于青城打的主意自是没有成功。从那以后却是将整个华家都怨恨上了。他的爹娘把他当成了天上下凡的仙童。因着这事和老夫人很是闹了一场,老夫人气不过和娘家断了联系,仇就这般结下来的。”
“就因为这?”华如初无法理解于青城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事从一开始他就不占理好么?怎么闹得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他至今未婚。”
“所以是因爱生恨?”
柳深像是笑了笑,勾住平平的手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几十年不见面,再多的爱也消磨没了,义父说当年老先生便说过于青城此人太过执拗,性子偏激,却没想到现在他来祸害你了。”
华如初只觉得这事太过好笑了,“娘知道吗?”
“看了你的信后怎么会不知道,临走时义母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以你的安危为重,以孩子为重,其他人和她没有关系。”
华如初点头,“所以深哥你是来帮我解决他的?”
“这么说也无不可,早些解决了说不定还能赶回去喝你哥的喜酒,不过……”柳深看向闻佑,“你们说他曾是文家的幕僚?那不就是漏网之鱼?皇帝知道了会如何?”
“若是知道了他现如今的所作所为,诛九族之罪。”
华如初不想深哥误会阿佑,忙道:“阿佑将他的事瞒下来了,我费了那么多力气才让武林和朝堂的关系缓解了,要是再将武林扯进这些破事里,我的心思不都白费了?”
“于青城不算是武林中人,他不会武。”
“和华家扯上关系的,皇帝都会自动定位为武林中人。”
柳深一想,不说话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闻佑插话道:“岳父的意思是可以随意处置于青城?”
“是,但是义父也说了,于青城怎么处置都行,其他人就不要牵连了,比如说于家。”
闻佑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放心,这事皇上不会知道。”
“你办事华家人都信你,所以,我也信你。”柳深将孩子交回给如初,“我这次带来了四十人,三妹,你来安排。”
华如初大喜,“我正发愁人手不够,深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要不是知道你需要人手,我岂会来。”柳深从怀里拿出两个不大的锦囊看了看,平平和安安襁褓里各放了一个。
“这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千金换不到,贴身放着,能给平平安安挡一劫。”
华如初满头黑线,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神棍在忽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