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哭声一顿。
又听着假发女继续说:“我确实累啊,卧室到客厅足足有三米选,我每天往返在这条三米的道路上看不到希望,而你却满怀希望地在厨房,客厅,卧室,菜市场到处跑!”
虞夏缓慢地咬碎手指上的妙脆角,咔嚓一声还挺明显。
“这是真累啊,那可是三米,高位截肢的人用爬都得爬两分钟,真是太遥远了。”
其他人:“……”
谢青辞手虚虚握拳挡在嘴角,没忍住笑。
假发女哭诉一阵,那男生低下头去,自责地说:“是我的错,没让你高位截…不是,我错在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三米确实很远,这样吧——”
他吸吸鼻子说:“以后我们换一下,你可以自由奔跑在厨房卧室客厅和菜市场之间,让我来代替你走这三米距离!”
假发女声音戛然而止。
“算,算了吧,我已经习惯受苦了。当然,我们走到这一步肯定不只这一个原因的!”
男生虚心求教:“还有什么原因?”
假发女翘起兰花指捋头发,语气含羞带怯的。
“我实在太美,你又总是对我不放心,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这让我没有了自由,你知道自由对我这种美女来说多重要吗?我可以没有金银财宝,没有绫罗绸缎,甚至可以没有咸鸭蛋配稀饭,就是不能没有自由!”
男生颤颤巍巍:“宝,宝贝啊,你的假发歪了,发际线好高。”
假发女:“……啊啊啊!”
这对话转变得虞夏猝不及防,下一秒就看见假发女一把扯掉了那个黄色卷发头套,从桌子下一掏,重新搞了个荧光绿的非主流爆炸头戴上去。
“千变万化就是我,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就是你的小祖宗~”
男生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骨,哆嗦着提了个意见:“亲爱的,你的爆炸头都快要把你鼻子挡住了,戴这种只挡住一半脸的头套,很容,很容易得偏瘫啊!”
假发女:“……”敲你妈。
看戏的一群人已经笑翻了。
魏尧尧最夸张,笑出了陈年旧嗓的威力,以电视剧里主角吐血的姿势从低头到仰头,一口大白牙露在外面。
“哈哈哈哈哈哈偏瘫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戴非主流头套容易得偏瘫哈哈哈哈!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对话?”
“救命,这个荧光绿的爆炸头好辣眼睛!像顶着一窝野葱!”
虞夏本来都笑得差不多了,一听这形容,忍不住去看那顶假发……还真的很像顶了一头野葱啊救命!
她又绷不住了,低头猛笑,差点笑岔气。
工作人员也跟着笑,场地里没人能逃得过,笑成一团,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编剧们都是人才,设计的故事有矛盾有争执,还很震惊人类,他们走走停停,一路看过去,跟着弟弟们的表演忍不住做出“哦——”“啧啧——”“咦——”的反应。
到了广场上,那里还有最后一组表演等着他们。一群人不慌不忙找好位置,兴致勃勃盯着即将要表演的那三个弟弟看。
表演的人一共有三个,按照那不伦不类的穿着,虞夏将他们分别叫做“大白花”“眼镜男”“黑长直”。
这次的故事还有了点背景和道路,之前表演过的那个假发女顶着一头荧光绿爆炸头,在他们身后乱窜着喷雪花。
黑长直平静地问眼镜男:“你还有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