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枝喜怒无常,前一秒还满意地看着他,下一秒又怒不可遏地抓起一根软鞭朝他抽过去。
“你敢只听一半?再/脱!”
“做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性样子给谁看?!别说一身皮肉,你连命都是我的,陪我一晚难不成还辱没你了?!”
路九僵硬着手指,慢慢剥下最后一层。
不算光亮的内室里,那一身流畅分明肌肉线条牢牢捕捉着她的视线。
她如逛青楼的爷们儿,轻浮地巡视着他的身体。
然后又一鞭子抽下去!
他身上留下一道差点就要破皮的血色於痕,路九闷哼声都不曾发出,仍旧跪立着。
宋灼枝看着那道道血痕,越来越兴奋,甚至微微屏住呼吸,只为了更好地更细致地欣赏自己制出的这幅“血痕图”。
随后鞭子越抽越用力,越抽越刁钻。
直至最后,她握着软鞭的手都在抖,纯粹因为激动。
路九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痕,额角有汗水滴落。
她扔开鞭子,赤足走到他面前,跪坐着,手指轻轻抚上那些伤口。
“很好看,对不对?”她眼睛甚至还是纯粹的,清澈的,好像真的是看到了一个很美好的东西在等待着他的附和。
路九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主子让他很习惯。
宋灼枝也不需要他回答,想着他要是开口多半还是反驳,于是紧接着又自说自话道:“真漂亮。”
这是真心实意的感慨,从她痴迷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她觉得自己残暴施虐后的成果很美。
“不陪我也没关系,我不怪你,也没办法怪你。我只有你了,阿九,只要你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就永远都不会怪你,好不好?”
她又靠在他身上,血沾上她的裙衫也不在意,甚至还拉着她的裙摆,笑得灵动:“哎呀,桃花裙被你的血染成梅花裙啦。”
“阿九,你别不说话啊,你说,我明日该做些什么?这日子太难挨,不知道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去将军府看我那姐姐妹妹们的笑话好不好?抢走她们的傍身之财,把她们赶出去,就像她们从前抢我的首饰一样。你说呢?”
路九:“小姐金尊玉贵,自然是做什么都可以的。”
她于是笑得绵软:“阿九你真好,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不求我做个大家闺秀,也不逼着我心怀善意…阿九,你喜不喜欢我?”
路九沉默。
那双纤纤玉手攀到了他脖子上,然后狠狠掐住!
“说啊,喜不喜欢我?”声音自始至终都是温柔可人的。
这点力气对路九其实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却无端觉得,自己真的呼吸不上来了,在她明亮的双眸的注视下,就快要窒息。
他从前只有反驳和解释,如今却连解释都没了,叫人不知道他的回答是点头还是要摇头。
宋灼枝手有些累,失望地收回手,好似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而遗憾。
随后她跪起来一点,在他脖子上有掐痕的地方亲了一下。
“没关系的阿九,我喜欢你就好了。我好喜欢你啊,这世上没人能让我这样喜欢了,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路九在这样轻声细语的爱意表达中一寸寸僵硬。
尽管他无比清楚,她嘴里根本没有一句真话。
…
“卡!”
------题外话------
做梦梦见我在天上自由地飞翔,回头却发现背上的破烂存稿箱不停漏东西下去,手脚并用地捞都捞不起来,吓得我立马惊醒,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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