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没有谢青辞发挥的地方,他就杵在旁边看虞夏和那个管事的怎么胡说海吹。
“二十块钱,两间房一晚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订两晚,不要谢谢我给你带来了生意。如果这房钱里还能包括早餐的话就更好了,你放心,我离开的时候会给你们点打五星好评的。”
管事:“一两银子就是一两银子,没得商量!你要是住不起就滚,别在这儿死皮赖脸地胡搅蛮缠!”
“你说什么?!二十块钱还贵了?那我就给你十块钱,来拿着,千万不能再便宜了,那样我们会良心不安的!”
管事的凶神恶煞地把那十块钱扔回去,还没开口,她就抢在前面又大喊一声:
“掌柜的你别这样,别这样!十块钱都不收的话我真的没脸住在这儿了!算了算了,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我们换成比较好的房间行了吧?两间上房一晚上十块钱包早餐,就这么说定了。”
管事:“……”
两分钟后,他们被管事的赶了出去,一品楼的大门在他们面前轰的一声关上。
虞夏踉跄着退到台阶下,旁边背上绑着一只天鹅毛绒抱枕的谢青辞扶了她一下,两个人就像乞讨被人打出来的丧家之犬一样。
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盯着他们看,表情微妙,还有人窃窃私语,大概在讨论这两个人模狗样的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挣钱非要乞讨为生。
虞夏摸了摸鼻子,拽着谢青辞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在人群里穿来穿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她一边不停说着“不好意思让一让”一边把谢青辞肩膀上的鹅脑袋往下摁,让他的形象不要太显眼以免被无处不在的追捕者盯上。
走到半截碰到有发传单的,弯着腰面带笑容把宣传单往她手上塞,她下意识就接过来,也不管整不整齐,薅草一样接了一把的传单攥在手里。
然后微笑着和那些发传单的古装路人甲错开,推着谢青辞进了一条没人的巷子。
刚闹出了大动静,指不定追捕者会追过来,他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计划没事先商量,谢青辞不知道她的打算,被拉着钻进一条巷子里,躲在一个超大垃圾桶旁边的时候,还很排斥很震惊。
“没人跟过来,不用躲在这儿吧?他们是听声辨位,不是靠闻味,这儿就算有臭味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
虞夏已经顺着墙壁滑下去蹲着了,闻言仰着头诧异地看他:“啊?什么?”
转瞬反应过来后,她无语地招招手:“我只是找个稍微安全点的角落,讨论一下我刚才发现的信息而已。”
谢青辞这才蹲下去,那个天鹅脑袋就杵在他脸边,被他抓在手心里揉搓着。
“刚好我也发现了一点东西。你看出了什么?”
虞夏严肃道:“首先,他们不接受二十块钱住一晚,这家酒楼太贵了,里面的员工态度也很不好,得把这地方从我们的住宿计划中删除。”
“……好的。”
她不屑地“哼”一声,抖着手里五颜六色的传单说:“这种酒楼的人是都电视剧里的老炮灰了,就不能带点脑子吗,我们这样一个有前途有实力的队伍入住他们家,那不就是免费为他们打广告吗?等我功成名就了他们不就发了?偏偏要看不起我们,对此我只能说出电视剧里那句经典台词了——”
“莫欺少年穷!”
谢青辞思考两秒,恍然大悟:“所以你原本连那十块钱都不想出,只想靠画饼吃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