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这是不可能的。
要她写什么“亲爱的我爱死你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吃掉你”这种话,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谢青辞却来了兴趣,还真的又开始写第二封。
就在杀青的头一天晚上,还非要握着她的手一起写前几行。
“今天开始,我每个月给你写几封情书,装进我们的蓝色盒子里。好不好?”
虞夏浑身都在抖,笔都拿不稳,看着自己写下的歪歪扭扭的两行字,脸色爆红,哪还顾得上和他说什么好不好,只顾得上咬牙切齿骂他。
“你要死了谢青辞!”
“是要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不容易写完这封情书,虞夏愤然跑出去,一直到第二天他杀青准备离开,都装聋装瞎不理会他。
谢青辞有时候就是没脸没皮的懒骨头,和她保持着半米远的距离,晒太阳的猫咪一样懒洋洋跟在她身后,明明一伸手就能抓到人,他就只在后面晃悠着口头求饶。
“姐姐。”
“姐姐——”
“别不理我啊,我要扔了行李箱抱你了啊。”
“行李好重啊,我拿不动了。”
“真的不理我了?我错了,天气这么好,别生气了。”
“虞夏——虞夏——你走慢点。”
“虞夏——能不能牵手啊?”
“虞夏——”
杨哥被他这声音叫得头都痛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冷风一吹,忍不住搓手背。
虞夏看见了,回头瞪谢青辞:“废话那么多,一个行李箱都拉不动,你林黛玉啊?”
同行的还有虞越和他的助理和经纪人呢,叫叫叫,叫得不嫌别人听了受不了。
谢青辞被瞪了一眼还在笑,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这下有力气了。”
虞夏:“……幼稚!”
杨哥:呕,肉麻,受不了了,谁来救救他。
在郊区外的大马路上上了车,虞越一个人坐在后座最左边,虞夏被谢青辞拉着挨在一起,那不老实的爪子抓着她捏来捏去。
杨哥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谢青辞没骨头一样,歪歪倒倒往虞夏身上靠,整个人像只活在春天的猫,恨不得把旁边那只炸毛的猫裹进自己毛里,最好能张大嘴把人家含进嘴里,半点看不出来前几天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一次受刺激一次,真是想把后视镜给拆了。
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路途,温暖的空间里人很容易打瞌睡。
谢青辞被安抚得很好,闭着眼没出声。虞夏也将就靠着他闭眼休息,左边还靠着个昏昏欲睡的虞越。
瞌睡会传染,除了司机,一车人都迷迷糊糊的。
直到安静被一阵电话手表震动的声音划破。
虞越眼睛都没睁开,爪子一滑接通电话,软绵绵地“喂”一声。
然后是岳绫温柔的声音:“小越,你们在哪儿呢?”
“在车里,妈妈。和姑姑一起,还有哥哥。”
岳绫大概是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哥哥”是指的谢青辞,然后又问:“你们去哪里啊?你还没给姑姑添麻烦吧?姑姑在干什么?”
虞越费劲巴拉地掀开眼皮瞅瞅,回答说:“姑姑和哥哥抱在一起睡觉。”
岳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