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时很快就改了口,变成大力夸赞他的成熟稳重。
结果还是没能逃脱折磨。
张了张嘴,她顺滑地反驳起自己刚才那句话:“不是,你当然不幼稚,你成熟稳重又优雅,刚才那是我数千个口头禅而已,没别的意思。”
谢青辞点头:“那你答应写回信了?这次我可以不在旁边看着。”
“怎么不看呢?你倒立在我头上看都行,我不介意的。”
阴阳怪气谁还不会啊。
他被怼还笑,不走心地随口威胁一句:“不介意就好。”
最后写信还是各写各的,她从最早交任务走人的潇洒哥变成了留堂最晚的挠头党。
一封有针对性的,能被称作情书的回信,对她来说真的有点难。
光是开头的称呼就换了好几个都定不下来。
我的宝,老心肝儿,宝贝甜蜜饯儿,亲亲,可爱拜拜,阿辞……写到最后她定了“阿辞”两个字。
这个称呼一笔一划写上去,就真的有种学生时期给喜欢的男生写情书的调调了,她开始全身心投入。
写完信,她慢腾腾装进信封里,想了想明天谢青辞可能会有的反应,又有了把它藏起来重新写一封的冲动。
信封最终还是交给了工作人员,谢青辞等得心急直接来找她了。
“写了什么?这么久。”
“好作品需要时间打磨懂不懂?想要回信又嫌等得久,你存心找骂?”
谢青辞噎了噎,从院子里走到客厅的路上都老实没再问起。
等要各回各的房间了,他还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姐姐,透露一下吧,都写了什么?”
虞夏轻巧挣开他的手,像只翩跹的蝴蝶一样,转身跑到女生房间门口,对着他眨眨眼:“自己猜。你可以怀着期待感等待一夜了。”
话说完她就进了房间,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谢青辞站在客厅里看着那扇门,半晌低头笑了声。
第二天,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谢青辞一大早就去邮箱里找信了。
拿到手却不立马看,而是心情倍好地拖着虞夏赶早集。
他通过石头剪刀布获得了骑小电驴的权力,载着还睡眼惺忪的虞夏穿过金黄漂亮的油菜花地,迎着朝阳追赶。
和熙的风拂过脸庞,路边欢声笑语的小孩儿好奇地看着他们和后面开着车举着摄影机的一行人。
这样的好风光仿佛和心境交相辉映,他们怀揣着一种隐秘的欢喜,奔向更愉悦的时分。
这大概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魅力,能轻易让普通常见的场景变得绚烂浪漫。
小镇上人依然很多,他们凑热闹买了些吃的,踏进街尾那家照相馆。
老板还记得他们,不用对记录,直接把成品照递给了谢青辞。
“两个年轻人长得俊,拍出来的照片也好看。”
虞夏靠过去看,两个人的手臂贴着,男性的灼热温度透过手臂皮肤传导过来,让她分神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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