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难受这会儿加倍翻涌,她有气无力侧头,脸颊贴进他手心里。
“难受。”
虞珩脸色阴晴不定,三分钟前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还回答好多了,搞半天答案还是有针对性的。
虞珩站起来,对谢青辞说:“你在这儿陪着她休息,我去问问医生。”
“好。”谢青辞顺势坐下,一手穿过虞夏的后脖颈,一手搂过她的腰,把人半抱在怀里。
虞珩还没走出去呢,脑门上青筋都在跳,忍了又忍才忍住,大步出了病房。
虞夏没精神去关心她哥心酸的心理,她觉得浑身没力气,呼吸都是缓慢的,靠在谢青辞身上,昏昏欲睡。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我不是让何哥告诉你慢点了吗。”
谢青辞低声说:“不放心。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碰了碰传输氧气的那根管子。
“只是辅助呼吸而已,别担心。”
谢青辞紧皱着眉看了看,又拿过检查报告仔细看了遍。
“感冒和劳累过度引起的?你昨天感冒了?”
“我没发觉,可能是杀青回来一下放松太过。”
看她虚弱又难受的样子,谢青辞也不多问了,把小梅买回来的早餐接过来。
“还没吃早餐?吃点?”
她还是有点晕,闻着早餐的味道只觉得胸闷,偏过头挥开他的手。
“不想吃。”
谢青辞又拿出一盒水果,想让她吃点。
然后病房门被打开,护士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还好吗?侧躺着,来打个针。”
虞夏一下警觉起来:“打哪里?”
“屁股针。”
“……必须打吗?”
护士笑了下:“对,必须打,这是治疗恶心想吐平衡头晕的。”
说着就让她侧着趴好,然后把蓝色帘子拉好围成一个半圆,被隔绝在外面的何词和小梅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你可以让你男朋友就这样抱着你。左腿伸直,放松。”
她全身都很僵硬,放松不下来。谢青辞倒是听医嘱,很认真地帮她翻了个身,手还搭上了她的裤腰。
她赶紧按住他的手,忽略感冒带来的温度,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发烫了。
“我自己来。”
谢青辞也不强求。
她就自己慢腾腾把裤子往下扒拉一点,头埋在谢青辞怀里,还要求他也闭上眼睛。
冰凉的消毒棉棒擦拭过皮肤,然后针头戳进去。
虞夏在心里给这一针加上了特效音。
她已经很多年没打过这种针,原本以为是和刚被扎手背血管的痛感一样,并不严重。
没想到扎进去她就忍不住叫了声。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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